顧淮仁跑了一段路後,氣喘吁吁地停下來,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確定沒有警察追上來,正準備鬆口氣,卻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那身影雖匆匆忙忙,但顧淮仁卻覺得無比眼熟,他心中一緊,忍不住追了幾步,喊道:“等等!”

那人聽到聲音,腳步頓了一下,但很快又加快了速度。顧淮仁心中疑惑更甚,拔腿追了上去,等他終於看清那人的側臉時,整個人如遭雷擊,竟然是他爸顧長勝。

“爸?” 顧淮仁難以置信地叫出聲。

顧長勝知道兒子認出自己,知道躲不過去了,緩緩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有尷尬、有惱怒,更多的是被撞破秘密的驚慌。

“你怎麼在這兒?” 顧淮仁上前質問道。

顧長勝臉色一沉,呵斥道:“我當然來談生意的,你還有臉問我?張醫生不是讓你三個月不能行房,居然跑到這種地方來,還差點被警察抓住,你是想以後做太監嗎?”

顧淮仁本來就怕顧長勝,被顧長勝一吼,剛剛升起來的勇氣馬上像扎破的輪胎一下,“噗”一下,癟了。

立馬縮著脖子,低下頭,囁嚅著道:“我知道錯了,爸,咱們趕緊回家吧。”

出了這麼大事,顧長勝也沒了在外面的興致,叫來司機,回到顧家莊園。

白曬看著包子傳來的實時轉播,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

顧家還真是從根子上都爛透了,在這種地方談生意,能是什麼正經生意,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儲存好顧淮仁在會所欺負小姑娘的證據,這些東西,遲早都能用得上。

“包子,繼續盯著顧家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白曬神色冷峻,吩咐包子道。

“放心交給我吧,主人!”

回到莊園後,顧淮仁心裡那股火一直憋著。本想著在會所裡,那個被他挑中的青澀小女孩,馬上就能成為他洩火的物件,可誰能想到,關鍵時刻警察竟然來了,壞了他的好事。

這股邪火在他心裡越燒越旺,讓他坐立難安。他在房間裡煩躁地走來走去,滿腦子都是剛才在會所裡的畫面,那些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小女孩,還有自己即將得手時的興奮,都成了此刻折磨他的源頭。

睡又睡不著,顧淮仁乾脆披了件衣服,晃晃悠悠地走出房間。

路過客廳時,他瞥見茶几上放著半瓶沒喝完的酒,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起,仰頭猛灌幾口。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胃裡一陣灼燒,卻也讓他愈發上頭。

醉醺醺的顧淮仁腳步踉蹌地來到花園。夜風吹過,他打了個哆嗦,卻絲毫沒有驅散心中的燥熱。

目光四處遊移,突然,一樓那扇窗戶上映出一個正在看書的剪影。

顧淮仁眼前一亮,腦裡嗡的一下,那股壓抑已久的慾火瞬間被點燃,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他要在這個女孩身上把之前沒得到的都找補回來。

踉踉蹌蹌的跑到窗前,試著推了推窗,發現沒有推開。

雖然喝了酒,但顧淮仁在色心的支配下,反而比平時更加聰明,從大門繞進屋內,輕輕的推開剛剛看到那扇窗戶對應的門。

女孩似乎察覺到了異樣,下意識地回過頭,目光與顧淮仁對上。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兔子,手中的書 “啪” 地一聲掉落在地上,她本能地想要起身逃離。

“主人,不好了,顧淮仁那畜生又要幹壞事!”

白曬都收拾好準備休息了,包子焦急的聲音硬生生的讓她清醒過來。

看到包子傳輸過來的畫面,白曬迅速撥通了張醫生的電話。

那邊已經準備睡覺的張醫生也剛剛躺下,就聽到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