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院子裡,狂風如惡魔般咆哮,似要將這世間的一切都無情地吞噬。粗壯的樹枝在狂風的肆虐下瘋狂地搖晃,發出陣陣痛苦的 “嘎吱” 聲,彷彿是在絕望地呼喊,下一刻便會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折斷。傾盆大雨如天河決堤,豆大的雨點帶著摧毀一切的氣勢狠命砸向地面,濺起層層如浪花般的水花,整個院子瞬間被一片密不透風的雨幕所籠罩,天地間彷彿只剩下這無盡的風雨在肆意張狂。我剛從外面歸來,全身早已被雨水徹底浸透,寒意如同冰冷的毒蛇,順著溼透的衣物蜿蜒直往骨子裡鑽。本滿心想著趕緊進屋暖和一下,可就在我靠近屋子時,屋內傳來的一陣若有若無的竊竊私語,卻讓我腳步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般猛地一頓。那聲音在風雨的喧囂嘈雜中時隱時現,卻好似一隻無形卻有力的手,死死揪住我的心,一種莫名且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我緩緩放下手中的物件,輕手輕腳地朝著屋子緩緩挪去,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小心,彷彿腳下是一片佈滿尖刺的雷區,生怕發出哪怕一絲聲響驚擾到屋內之人。

剛靠近窗戶,便聽到妻子那顫抖且帶著一絲哀求的聲音:“親愛的,你聽我解釋!” 那聲音裡滿是恐懼,卻又彷彿被我心中熊熊燃燒、如火山噴發般的怒火瞬間壓制,變得微弱得幾不可聞,好似即將熄滅的燭火在風中艱難搖曳。我透過窗戶那狹窄的縫隙向裡窺視,只見妻子孤零零地站在那兒,身體如在凜冽寒風中飄搖的殘燭般微微顫慄,恰似一朵在冰天雪地中遭受霜打的嬌嫩花朵,脆弱得令人心疼。她低垂著頭,不敢與我那滿是憤怒的目光對視,眼眸中閃爍著如夜空中微弱星辰般脆弱無助的淚光,那細微的顫抖從她的指尖開始,如漣漪般蔓延至全身,清晰地暴露了她內心的慌亂與不安,彷彿一隻受驚的小鹿,在獵人的注視下瑟瑟發抖。她緊咬著下唇,像是在拼命壓抑自己如洶湧潮水般的情緒,然而那起伏不定的胸口和若有若無、如抽噎般的抽泣聲,卻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她內心的惶恐與愧疚,好似一層薄紗,根本無法遮住那背後的真相。

妻子竭盡全力,試圖讓我聽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可她的聲音就像一片單薄的孤葉,在我憤怒的聲浪這股強大的風暴中瞬間被無情地淹沒,根本無法傳進我的耳朵,彷彿被一堵無形且堅硬的高牆所阻隔。她彷彿被困在一座荒無人煙、四周皆是茫茫黑暗的孤島上,獨自面對著我如暴風雨般洶湧、如雷霆般狂暴的怒火,完全不知所措,好似迷失在迷宮中的孩子,找不到出口。我能看到她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手心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整個人好似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緊緊束縛,身體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滿是矛盾與焦慮,彷彿一隻被困在陷阱中的獵物,掙扎卻無法逃脫。

過了片刻,妻子像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好似在黑暗中努力尋找一絲曙光。我明白,她在這絕境之中仍在試圖尋找一絲轉機,期望能在這混亂不堪、如亂麻般的局面裡找到化解矛盾的途徑,如同在荊棘叢中艱難前行,尋找那隱藏其中的道路。儘管我的盛怒已將她逼至牆角,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掐住咽喉,但她仍不想放棄,妄圖用言語的力量衝破這怒火的屏障,在我們之間重新架起一座相互理解的橋樑,就像一位勇敢的探險家,試圖跨越那深不見底的峽谷。

終於,妻子的聲音略微平穩了一些,她用一種近乎祈求的語調說道:“親愛的,我知曉你此刻憤怒的緣由,但求你給我些許時間,容我解釋清楚。我絕無有意傷害你的心思,我只是期望你能體諒我的心情與初衷。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把真相告知於你,或許我們便能尋得一個解決之法。”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卻又充滿了堅定,彷彿在狂風中努力挺直的小樹。

然而,我心中的怒火早已讓我喪失了理智,我的吼聲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