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了?以前那些甜甜蜜蜜都跑哪兒去了?

回到家,我心裡那股火 “噌” 地一下就冒上來了,憋都憋不住,拉著妻子就往樓下那條黑燈瞎火的小巷子走。到了地兒,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肩膀,我滿心的疑惑和委屈像開閘的洪水,一股腦湧上來。

“我說,老婆,這到底咋回事啊?” 我扯著嗓子喊,聲音在小巷裡迴盪,跟鬼哭狼嚎似的,滿是悲涼,“咱咋就走到這步田地了?以前說好的同甘共苦呢?那些一起熬過的苦日子,你都忘後腦勺去啦?”

妻子低著頭,幾縷頭髮亂糟糟地垂在臉旁,跟個受氣包似的,把臉遮得嚴嚴實實。我心裡那個急啊,就盼著她能抬起頭,跟我對視一眼,哪怕給我個小提示,讓我心裡有個底也好。

“你倒是說話啊!” 我往前跨一大步,雙手在空中亂揮,像個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救命稻草,“我每天累得跟條狗似的,在工地搬磚累到吐血,晚上還去開滴滴,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就盼著能讓你和弟弟過上好日子。可現在呢?家不像家,人不像人,我到底哪兒做錯了?”

說到這兒,我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那些累到散架的夜晚,拖著跟灌了鉛似的身體回家,迎接我的只有黑咕隆咚、冷冰冰的屋子。我輕手輕腳走進廚房,瞅著空蕩蕩的灶臺,無奈地煮一碗泡麵,跟餓狼似的幾口吞下,就盼著能快點躺床上,抱抱同樣疲憊的妻子,汲取點兒溫暖。可現在,這都成奢望了,我所有的付出,就像往水裡扔石頭,連個泡都沒冒,全打了水漂。

“是不是我還不夠拼命?你跟我說實話,我改還不行嗎?” 我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哀求,嗓子裡像堵了團棉花,哽咽得難受。

妻子身子猛地一抖,像被電擊中了,我瞅準機會,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那勁兒大得,感覺能把她胳膊捏斷:“看著我的眼睛,你到底咋了?外頭有人了?還是嫌棄跟著我吃太多苦,過夠這窮日子了?”

我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那雙曾經讓我沉醉得找不著北的眼眸,此刻卻像一潭深不見底的 “墨汁”,黑得嚇人,啥也看不出來。仔細一瞧,裡頭隱隱透著股瘋狂勁兒,可這瘋狂又跟悲傷纏在一起,亂成一團麻,複雜得讓人頭疼。這眼睛啊,深邃得像被惡魔盯著的深淵,感覺藏著一股能把人吞掉的力量,就像迷霧裡的夜空,星星一閃一閃,看似迷人,實則暗藏玄機,讓人看不透、摸不準,多看一眼,就感覺要被吸進那無盡黑暗裡。

在那一瞬間,我好像透過她的眼眸,瞧見她心裡正上演一場 “大戰”,痛苦得像拿把刀在心上狠狠劃,鮮血淋漓。眼眶裡似乎凝著憂鬱的淚滴,跟劃過夜空的流星似的,一閃而過,帶著刺骨的疼和無盡的哀傷,雖然短暫,卻像烙印似的刻在我心上。那股瘋狂勁兒時不時冒出來,像團燃燒的火焰,把她心底的絕望和痛苦燒得更旺,原本就千瘡百孔的心,這下更是碎得不成樣子,看得我揪心,心疼她遭的這些罪。

她的眼神飄忽不定,像只迷了路的小鳥,在大霧裡瞎撲騰,被一股神秘力量困住,想找出口,卻怎麼也找不著,只能在迷茫裡不停打轉。透過那層彷彿永遠穿不透的黑暗,我似乎能聽到她靈魂深處的悲鳴,悽慘又無助,像在跟黑暗勢力做垂死掙扎,卻又無力得很。她眼裡的波瀾壯闊,就像一片憤怒咆哮的海洋,波濤洶湧,永不停息,看得人壓抑得喘不過氣,滿心沉重。

“我……” 妻子終於開了金口,聲音沙啞微弱,跟從老遠老遠的地方飄來似的,“我不想這樣,我也沒辦法……”

“啥叫沒辦法?” 我一聽這話,火 “騰” 地一下又冒起來,雙手使勁搖晃著她的身體,“你到底有啥苦衷,趕緊說!”

就在這時,巷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身影跟陣風似的朝我們跑來。藉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