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後就是一片晴天,這道觀的地板上都是乾乾的,很乾燥,沒有溼過水的痕跡。

這院子只有一棵大樹,叫不上名字,但是真的夠大夠高,用來遮陽,那是極好的。院子裡有幾個屋舍,安靜的很。

小童把他引到一間屋舍裡,給他送來了一壺熱水,“你先在這歇息吧,我要去挑水做飯了。”

羅章宇想問點什麼,還沒來得及張口,小童一溜煙又走了。

他不禁感嘆道,“年輕可真好呀。”

小童離開後,羅章宇喝了些茶水,稍稍休息後,就走出屋內,好奇地在道觀裡閒逛。

一圈下來,除了那個給他開門的小童,還有一個老道和少年,他們正在最大殿中靜坐。羅章宇輕手輕腳退下,在院中小坐。

這個道觀倒是不大,人也少,就一個老道和兩個小徒弟。

外面一直烏雲密佈,看來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

羅章宇這會兒靜下來,也不氣了,開始反思。

只見他盯著院裡大樹那凸起來的樹根,陷入了沉思。年輕的時候,盼望著孩子大了,能過過夫妻的二人世界。現在倒是有這個條件了,可爭吵不斷,真是令他費解。

等主殿的老道靜坐出來,他還在那鬱悶著。

老道只是在屋簷下瞧了他一眼,對身邊的少年吩咐了幾句,就往後院走去。

那個開門的小童過來了,恭敬有禮地說道:“先生,這雨怕是要下一夜了,外面的山路不好走。你若沒什麼急事,可與我們一道用些齋飯,等天晴再走。”

羅章宇這才回過神,“哦,哦,哦……”他拘謹地站起身,半鞠躬的姿態,不好意思地說道:“真是太麻煩你們了。”

吃飯的時候,羅章宇跟兩個小道士一桌,那個老道士是他們的師父,據說他一天只在中午用一次飯。所以,這會兒,他回屋子看書了。

兩位小道士很快就用好了齋飯,稍大一點的那個叫慧安,開門的小道士叫慧心。

他們倆麻利地收拾了自己的碗筷,慧安便把一旁小爐子加些木炭,慧心去打了一壺水,兩人配合默契,就等水煮開了。

這會兒羅章宇也把碗裡的齋飯吃完了,一臉慈祥地看著這兩個聰明伶俐的小道士。

晚上的山中喧鬧得很,不是蟲鳴就是鳥叫。

不知道是心事過重,還是外界太吵,反正羅章宇就是一直輾轉反側。他覺得心裡面有一股淒涼的難受,乾脆就起身到院子裡賞月。

這會兒老道士也在院中賞月觀星,見到羅章宇,平靜的點點頭,一點也不意外,這個點會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