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實對守門計程車兵說道,並出示身上已經被磨損得不成樣子的令牌。

守門計程車兵衝著周任的臉上啐了一口。

“你是周應之子?我還是當今聖上的兒子呢!這幾日王城大擺宴會來慶賀貴妃的生辰,乞丐就應該識相一點,去別處討飯去!”

周任用衣袖擦去了臉上的唾液。

他的妹妹還在馬車上睡著,在這裡鬧起來顯然不是明智之舉,只能改日再來。

周任去尋了家客棧,將身子依舊虛弱的妹妹安頓好之後,便上街進了一家成衣店,他量好了尺寸,打算給自己的妹妹換身衣裳,去買些她兒時愛吃的東西。

拿著衣服走出成衣店,一個被打得頭破血流的老人倒在街邊,帶刀的官兵一腳接著一腳地踹到老人身上。

周任上前,幾拳便將官兵打到一旁,將老者扶起來。

將老者送回家去之後,已經是黃昏了。

周任將給妹妹買的衣裳帶回去,讓周靡試試。

周靡看著周任手上的新衣裳,麻木而呆滯的臉上出現了罕見的笑容。

她已經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縱然天生痴愚,也會對尋常女子喜歡的東西表現出喜愛之情。

忽然外面出現一陣騷動。

緊接著官兵衝進房門,將周任團團包圍。

周靡驚恐地看著那些男人,手上的衣裳掉落在地上,被床褥家中的官兵踩在腳下。周任難敵四手,被打倒在地,周靡哭著跑過去,被一個官兵直接搡到地上。

周任被打了一頓之後,鼻青臉腫地走在街道之上。

之前被周任救下的老人也混跡在人群之中,看著周任被暴打之後的樣子,低著頭,沉默不語。

周任被打得頭昏眼花,但他最擔心的不是自己現在的處境,而是她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妹妹。那些官兵如狼似虎,難保不會對她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房中昏暗,周任的妹妹被幾個官兵困在房中。

她身上本就破舊的衣裳被官兵撕破,官兵們將她猛地扔到了床上。

周任的妹妹滿目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們,瑟縮著將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被其中為首的一個官兵一把掀開,獰笑著爬上了床。

她徒勞地護住自己的身體,眼中漸漸盈滿淚水,她不知道白天那個護著他的男人被抓到了哪裡,張皇失措地掙扎著,那個官兵將她摁在床上,壓在身下。

忽地,窗戶大開。

送來一陣瘮人的寒氣。

屋內的人向身後的窗子看去,看到了通身潔白的男子。

男子面無血色,一雙銀眸平淡地看著屋內,渾身上下充斥著一種詭異而純粹的美麗。

身遭縈繞著寒氣的男子,踏著窗臺上的月光走了進來。

床上的官兵停止瞭解腰帶的動作,以及圍在床邊的官兵全都抽出了明晃晃的刀刃。

雪神冷冷掃了一眼。

一揮衣袖,床上的官兵被摔到了牆上!

其餘的官兵見狀四散奔逃。

自雪神腳下逐漸泛起了一層薄冰,將房間之內的人紛紛凍結。

雪神走到床邊,指尖輕點她的額心。

她身上的薄冰漸漸消融。

她失神地看著那一雙泛著銀色光澤的眸子,隨後昏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