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局面又僵硬,許靜初暗自焦急,若是蘇答應這時洗脫嫌棄,那她之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

該再添一把火,讓蘇答應無法翻身。

林延宇邁步抬手行一禮:“皇上,末將忽然想起一事,這白磷粉末既已出現,只要沾上之人便定會留下痕跡。末將斗膽,懇請皇上允許末將命人搜查蘇答應的居所,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白磷粉末殘留,亦或者有無其他可疑之物,以證清白。”

皇上微微頷首:“準。”

蘇答應聞言,面色更加慘白,她知自己居所中的地磚下藏著些剩餘,此刻林延宇提出搜查,無疑是將她推向了更深的深淵。

她無助地看向父親,蘇太尉亦是滿臉焦急,卻也無能為力。

林延宇隨即命令手下侍衛,前往蘇答應居所進行搜查。

不多時,侍衛們便帶著搜查的結果歸來,手中多了一隻精緻的瓷瓶,瓶內裝有白色粉末,與香囊中倒出的白磷如出一轍。

林延宇將瓷瓶呈上,語氣堅定:“皇上,末將已命人仔細搜查,這是在蘇答應居所中找到的瓷瓶,瓶內之物與香囊中的白磷粉末完全一致。”

蘇答應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劃的計謀,竟會如此輕易地被人識破。

她原本以為,將白磷粉末藏於香囊之中,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儲秀宮失火,再嫁禍給珍妃身邊的侍女,便可一石二鳥,既除去心頭大患,又能全身而退。

可如今,一切希望都化為了泡影。

蘇太尉暗罵女兒蠢貨,竟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妥當,如今人贓並獲,她便是再如何狡辯也是無用。蘇太尉心中雖惱恨女兒不爭氣,但此刻也只得硬著頭皮為她開脫。

他跪伏在地:“皇上,小女一時糊塗,做出這等錯事,實乃臣教導無方。但臣願以性命擔保,小女絕不敢有謀害皇嗣、危害宮廷之心。這香囊中的白磷,定是有人暗中動手腳,意圖栽贓陷害。求皇上開恩,給小女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其父與蘇答應的狡辯,在鐵證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皇上怒目圓睜,語氣冰冷:“蘇太尉,你可知欺君之罪,當誅九族?!”

“都當朕是傻子不成?!好啊朕的好重臣!朕的好貴人!”

蘇太尉渾身一顫,額頭緊貼地面,聲音顫抖:“皇上息怒,臣知罪,臣知罪。但請皇上念在小女初犯,且並未造成不可挽回之錯的份上,從輕發落。”

皇上冷哼一聲:“初犯?若非今日被揭穿,朕豈不是要被你們父女二人矇蔽至死?來人,將蘇答應與其父一併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侍衛們領命上前,將蘇答應與蘇太尉架起,就要往外拖。蘇答應哭喊著掙扎:“皇上,臣妾冤枉啊!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啊!”

皇上卻已不願再聽,揮手示意侍衛們將人帶走。許靜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終於,這個心頭大患被除去了。

“都退下!”

林延宇出了殿門,“將軍留步!”

許靜初快步追上,臉上遮不住的喜意,媚眼拋來:“多虧將軍智勇雙全,今日若非將軍在旁協助,臣妾恐難以洗脫冤屈。”

林延宇客氣回禮:“娘娘客氣了,微臣不過是盡忠職守,為皇上分憂解難。今日之事,也多虧了娘娘機智過人,才能將真相大白於天下。”

許靜初掩嘴輕笑:“將軍過譽了,臣妾不過是一介女流,若非將軍在旁提點,臣妾也未必能想出這等妙計。”

“娘娘若是真心相待,微臣自當鼎力相助。只是這宮中局勢複雜,娘娘還需多加小心才是。”

許靜初點頭,神色鄭重:“將軍所言極是,本宮日後定會更加謹慎。只是這蘇答應一除,本宮在宮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