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知道侯爺是殿下的叔父,可是畢竟…”

“閉嘴!”溫北君怒吼道,腰間琵琶淚出鞘,架在僕役的脖子上,“本侯奉的是聖旨,你要是再敢反駁本侯一次,本侯立馬就砍了你的腦袋!”

“叔。”

溫北君好像沒有聽見,手上用了幾分力氣,僕役的脖子已經見血。

“叔!”溫鳶的手輕輕搭在琵琶淚上,略一用力,把琵琶淚從溫北君手中抽走,“周管家在府上也算是盡心盡力,而且他不知道陛下有旨意讓我回雅安省親待婚,不該當死罪啊。”

溫北君愣住了,周管家趁著機會,磕了幾個頭,“謝侯爺不殺之恩,謝殿下救命之恩!”然後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灰,匆匆而去。

“叔,我不是有意頂撞你的。”

溫北君顯然還在發怔。

“叔!”

“啊,”回過神的溫北君笑了笑,“哪裡的話,我只是覺得,我們的小鳶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馬車自大梁而返,溫北君感覺自己很久沒有這麼暢快過了,這次是他把自己的侄女親自接回雅安,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元孝文要他殺了劉班,也許只是他故意不去提起,一路上一直在和溫鳶喋喋不休。

“小鳶,你知道嗎,你碧水姐有身孕了,已經快三個月了,就是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還是希望是個女孩子好了,要是有我們小鳶一半懂事就好。”

溫鳶只是笑著聽自己的叔叔說著話,時不時附和幾句。

“叔,如果是個女孩的話,是不是就是我的妹妹,我也想給她起名字。”

“嗯?”溫北君愣了一下,不過很快笑出了聲,“好啊好啊,小鳶比你叔叔我有文化的多,起的名字肯定會很好,我等和碧水說說,小鳶要給她妹妹起名字。”

“哎呀叔叔,先別和碧水姐說,一旦是個男孩子,孩子長大了還不得和我急。”

溫北君笑著笑著就停了下來,“小鳶,我要殺了劉班。”

溫鳶也不笑了,點了點頭,“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