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得到了命令,沐顏脆聲笑著,對著司徒絕扮了個鬼臉,一蹦一跳的向著門口走去,剛拉開門,和正要敲門的凌舞蝶撞了了個正著。

一陣清脆的破裂聲響了起來。

“啊,我的湯。”驚呼著,看著剛剛熬製好卻全都灑掉的湯,凌舞蝶難受的垂下目光,她熬了一夜的,知道軒轅公子他們連夜在看賬,所以才想送過來給他們做夜宵的,卻不曾想被沐顏給撞翻了。

“還管什麼湯,你的手都燙到了。”沐顏驚恐的開口,視線落在凌舞蝶那被熱湯燙到的手背上,紅成了一片,甚至起了水泡。

“別用手絹擦。”軒轅冷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快速的握住凌舞蝶的手,用剛剛杯子的溫茶水沖洗著,冷峻的面容在看到手背上燙傷後深深的皺在一起,“阿絕,有燙傷藥嗎?”

“我去李管家那裡問問。”司徒絕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凌舞蝶,拉過一旁失神的沐顏,催促道:“走吧,還不和我一起找藥去。”

“哦,好。”回過神來,沐顏回望了一眼站在屋子裡的軒轅冷和凌舞蝶,剛剛開門的瞬間,她身子還沒有出去,即使驚嚇了凌舞蝶,也不至於撞上她手裡端的托盤。

“看來軒轅對凌姑娘還是很關心的。”笑著開口,司徒絕拉過沐顏回望的身子,“走路看著前面,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還準備再跌一回嗎?”

“你拿藥不就行了,幹嘛把我也拉出來。”回過神,沐顏斜睨著司徒絕開口,卻依舊同他一起拿了藥,再次向著書房走了去,神色複雜的看著門檻前的碎片:“我來打掃。”

蹲下身子,沐顏小心翼翼的撿著地上的碎片,如果湯是被自己給撞翻的,那四周都灑了湯和碎片。

如果是凌舞蝶自己故意將湯回倒在自己手上,那湯應該向凌舞蝶那邊灑的多一些,也就是門檻外灑的多一些。

沐顏一片一片撿著破碎的碎片,回想著剛剛的一幕,她才拉開門,凌舞蝶站在門口,而放眼看去,大都分的湯都灑在了門檻外,看的出是凌舞蝶自己倒的,用熱湯燙傷了自己的雙手,可為什麼要這樣做?

沐顏深思的抬起目光,一旁的椅子上,軒轅冷正輕柔的幫著她上著藥,難道是為了故意引起軒轅冷的注意。

“發什麼呆呢?”看著盯著軒轅冷不眨眼的沐顏,司徒絕突然的開口道。

“沒什麼!”猛的回過神,沐顏驚嚇的一怔,手指迅速的滑過鋒利的碎片,剎那鮮血從指尖溢了出來。

“別動,手流血了。”看著還要收拾碎片的沐顏,司徒絕快速的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別收拾了,流血了你不知道嗎?”

“沒事,我拿掃帚去。”音調低低的,沐顏掙脫了司徒絕的手,再次望了一眼凌舞蝶,卻和軒轅冷投過來的視線撞在了一起,別過目光,沐顏迅速的走了出去,片刻後拿著掃帚走了過來,可惜還沒有開始掃,卻被司徒絕一把奪了過去。

“我來吧,免得等會又割傷了。”語調悶悶的開口,看著神色有些恍惚的沐顏,司徒絕知道從剛剛一開始到現在她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看向軒轅。

看著掃地的司徒絕,沐顏目光一怔,恍惚間似乎回到了紫莨山的那一夜,她第一次學縫衣裳,卻被師哥阻止了,到最後不知道是誰先吻上了誰,那個時候沐顏只知道自己是世界間最幸福的人。

那一次,卻是送飯的青柔姐打翻了碗碟,師哥也是奪過她手中的掃帚,收拾著眼前的狼藉。

多麼相似的一幕,沐顏眼眶微微的溼潤著,想起司徒家那一夜的喜燭紅帳,想起紫莨山巔將自己推下山崖的親人。

一時間百感交集,沐顏迅速的轉過身,快速的向這屋子外跑去,再待在那裡,她怕自己會壓抑不住的咆哮出聲。

青柔姐,她當初在狼口下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