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家的二代弟子,他們在白浪的帶領下,正跟著錢管家一起偷偷溜下山去。

“為何父親和長老他們不一起走呢?”有人問道。

“走不了啊,”白浪輕輕嘆了一口氣:“父親他們似乎決定以死守護白蛇山莊,況且要是父親他們跟我們一起逃走,人數一多,勢必會增加被發現的可能性。雖然劉知府用計放倒了一部分士兵,但是為了不引起別人懷疑,也只是在酒中加入了少許蒙汗藥而已。我們能借機逃出,已經是十分不易了。”

“喂,你們快看!”一名白家弟子突然指向一個方向,白浪等人連忙看過去。

只見山下遠遠地飛馳而來十幾匹駿馬。馬上騎士皆是身著紫袍,腰挎長刀,殺氣凜凜。

為首一人騎著白馬,頭戴黑色幞頭,身著金領大紅袍,腰間配著寶劍,雖然個子不高,但臉上戴著的那恐怖的閻羅面具,令他看起來宛如渾身血腥的殺神一般,令白浪震顫不已。

好在白家眾人與他們相隔甚遠,又藏在密林之中,因此並未被發現。

“那就是……皇城司的朱雀使……”白浪有些呆滯,他實在很難將當年那個含羞怯懦、低著眼睛不敢看他的“小綠”和眼前這個殺氣凜然的小閻羅聯絡在一起。

“咕——”有弟子嚥了口口水,弱弱地道:“那就是……父親他們的對手嗎?”

“唉,今日我白蛇山莊……恐怕是真的在劫難逃了呀。”另一名白家弟子愴然道。

“罷了,我們先走吧,不要辜負了父親他們的一番好意。”白浪心知時間緊迫,強行壓下心底的痛楚和不甘,繼續帶著白家弟子們繼續向山下摸去。

夜色悽悽,大雪紛飛,整座白蛇山上都蓋滿了厚厚的積雪。很快,夏冬便騎著馬飛奔到了白蛇山的上山之路前。

張揚和吳雄遠遠地就聽到了馬蹄聲,連忙出來檢視。兩人酒量都不錯,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此時仍盡力保持著清醒。張揚先抱拳道:“見過大人。”

吳雄見來人一襲朱袍,臉帶面具,張揚又喚他大人,哪裡還不知來者是什麼身份,連忙也行了一個官禮:“卑職洛陽城守備軍都司吳雄,見過朱雀使大人。”

“辛苦兩位大人了。”夏冬聞到一股酒氣,略皺了皺眉,跳下馬來,吳雄才驚覺這朱雀使身高竟然只能達到自己的胸口。不過傳言中的這位朱雀使武功極高,殺伐果斷,他也不敢露出絲毫的輕蔑之色,連忙躬身道:“不敢不敢,鎮壓這些江湖賊子,乃是下官的應盡之責。”

夏冬衝他點了點頭,又轉向張揚:“張揚,你守好這山下的各處要道,切記別讓一個人逃走。”

“大人放心!”張揚拍著胸脯道:“皇城司和城防軍一起包圍了這座山,連只蒼蠅我們都不會放走。”

夏冬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無奈地白了他一眼,道了一句:“少喝點酒。”便令身後的幾名秘衛留在此地,自己則手提寶劍,沿著主道朝山上走去。

“大人他,真的有把握麼……”吳雄望著這道與自己想象中差了十萬八千里的背影,喃喃道。

“放心吧……就算真出了什麼意外,我們也會及時支援的。”張揚拍拍他的肩膀:“重要的是,誰也不能阻擋大人親手復仇的心情。”

雪下得越來越大了,放眼四處一片純白。夏冬一步一個腳印,閒庭信步地往山上走去,紅色的衣袍隨風舞動,像是山間的一團火焰般,在昏暗的暮光中耀眼無比。

山林之中,時不時地就會有幾道白色身影驟然閃出,皆是來自於白蛇山莊的弟子。只見他們一個個手持利刃,滿臉凶煞之氣,直朝著夏冬猛撲而來。

然而面對這些襲擊,夏冬卻顯得淡定從容至極。他甚至連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右手輕握劍柄,以極快的速度地遞出,劍鞘看似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