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一邊大步走上前,一邊道:“方才本座擊在你的天靈蓋上,就算是那些江湖高手,受此一擊也會眩暈半天,你卻不僅神智清醒地爬了起來,還能尋找機會作出反擊,看來果然如夏英所言,你們就是那些相傳要經過嚴苛特訓才能出師的東夷忍者。”

“什麼東夷忍者,我從沒聽過!”掌櫃強忍著疼痛道:“你是何人,為什麼追我?”

“你連本座是什麼人都不知道,為何還沒見到我面就跑?”邢無意冷笑著反問了一句。

掌櫃此時一身灰白獵衣都已經被塵土和鮮血染髒,整個人都狼狽不已。直到邢無意走到近前,他才看清對方身上竟穿著一身皇城司的玄色官袍,上面銀線所繡的龜蛇猙獰無比。

“你、你是……閻羅王?”他似乎認出了來者的身份,眼神驚恐地叫道。

“說,你到底是何人?”邢無意沒有回答,徑直來到他面前,抱月刀瞬間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殺了我吧!”掌櫃閉上了眼,道:“想不到那位鼎鼎大名的閻羅王竟然會親自來抓捕我這樣的小角色,就算死了,我也算名震江湖了!”

“想不到,你還是個挺硬氣的傢伙,”邢無意不屑地哼了一聲,“不過本座殺的無名嘍囉多了去了,就憑你也想名震江湖?”

說著,他咻地一聲收刀入鞘,冷笑著道:“可惜,本座今日偏偏不殺你。既然你知道本座的身份,那想必也瞭解我皇城司的手段。我再警告你一次,若是就此招來,可免受皮肉之苦,不然到時候先吃了苦頭還吐露了秘密,那才是虧本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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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以為我怕你們嗎?”掌櫃冷冷道:“我自幼就被作為精英忍者培養,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戰士,豈會連你們皇城司的小小手段都無法忍受?”

“是嗎?”邢無意不氣反笑,“那咱們就試試吧,就算現在沒有刑具,本座也能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一盞茶的功夫後。

“我招!我招!玄武大人饒了我吧!”掌櫃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著。

“這就承受不住了?看來你們那傳說中的疼痛訓練也不過如此。”邢無意嗤笑一聲,鬆開了他血肉模糊的手掌,上面指甲已經被盡數拔掉,似乎有數只螞蟻在傷口處不斷噬咬。

“我說過,這是虧本買賣。”邢無意從懷中取出一小瓶酒,嘩啦啦地倒在掌櫃手上,將螞蟻盡數沖走,痛得他不住大叫。

“好了,說吧,你到底是誰?”

掌櫃躺倒在地,虛弱地道:“小人……小人的確是東夷人,名為菜島坤太郎。小人的父母在東夷的幾個國家亂戰中喪生,幸而小人被當地的一個忍者組織收養,但在小人長大後不久,那個組織就被一位大名派人滅掉了。”

“小人別無他法,只能帶著剩下的十幾個兄弟漂洋過海,來到大夏討口飯吃。本來小人在江南開了一家刺客行館,想要重操舊業,但前幾年,皇城司的那位白虎大人下了江南,將其他刺客組織收入了麾下。我本想投奔他,奈何他不喜我們的身份,反而派人追殺我們,不得已之下,我只能放棄了這一行,帶著兄弟們想北上謀個差事。”

“哪知有一天,一個姓李的男子過來找到我們,說知道我們過去的身份,想讓我們為他辦一件事兒,事成之後,便會有數不清的榮華富貴,還送給了我們一箱白銀作定金。我和兄弟們當時身無一物,只好答應了他。接著他便告訴我們,讓我們使用縮骨功藏在那十幾壇酒缸中,等到了目的地之後,再等上五六個時辰便偷偷溜出。”

“他說儲存酒缸的地方是一間倉庫,旁邊會有一座宮殿,我們的目標就是那宮殿中的主人。”

“什麼?”邢無意聽完他這一番話,細細思索了一番,頓時心下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