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帶有一種糧食,與羅剎國帶的糧食同樣可以秋種春收,而且產量還要更多。”

夏宇還想反駁,旁邊的夏綾這時開口道:“皇兄不必著急,弗裡基曼畢竟是在我們大夏的皇宮中被殺的,而且父皇也已經下令要徹查此事,又何必惹得這些使臣不愉快呢?”

說著,她又轉向梅德,肅然道:“梅德先生,本宮今日為你們求情,不是讓你們來給我們擺臉色的。這些刺客是在你帶來的酒罈中藏身,還試圖刺殺皇兄,於情於理過錯都在你們!你們應該慶幸死的只是一個使臣,若是皇兄有失,等不到今日上殿,昨晚你們就會死在皇城司的刀下!”

聽到夏綾嚴肅的語氣,梅德不禁心下微顫,自知理虧,連忙收起了心裡那一絲不滿之情,將夏綾的話翻譯給了莎莉公主。

莎莉聞言似乎有些驚訝,往夏綾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說了一大堆話。

梅德以謙卑的語氣翻譯道:“莎莉殿下說,我們對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將刺客帶入皇宮感到抱歉,但皇宮的護衛薄弱也是不爭的事實。不過紅鸞公主殿下說服了我,我不會再以糧食種子來脅迫陛下,但還是想請陛下盡力為我的使臣討回一個公道。”

從頭至尾,德化帝都始終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看夏宇和夏綾兄妹同莎莉梅德辯駁。如今見莎莉將話題拋給了自己,便收起笑容,道:“沒想到弗朗機國的公主會千里迢迢到我大夏來。正所謂遠來是客,朕會親自擬旨,令禮部尚書在朱雀街為公主準備一間宅子居住。至於此案,公主大可放心,朕會派皇城司追查到底。”

見早上還怒氣衝衝的德化帝此時竟然如此和藹,梅德和羅恩都吃了一驚。先不說大夏的國力比弗朗機強了多少倍,光憑兩者之間上萬裡的距離,德化帝就完全不用對莎莉這麼客氣。

他們卻不知,方才德化帝看著夏綾的樣子,心下又想到了當年活潑可愛的司婉兒,既欣慰又感動,心情大好之下才沒有在意他們的無禮。

見父皇親自開口安撫莎莉,夏宇也只得收起不滿的情緒,抬手道:“還請諸位使臣先入座。父皇既然已經令我查案,那麼還需要各位好好配合。”

“多謝殿下。”梅德道了謝,帶著羅恩和莎莉在下首坐下。

這時,夏綾身後那個從始至終不發一言的紅衣少年向前挪動了幾步,來到了夏綾的身邊,為她斟了一杯茶。

見這少年竟然只為公主斟茶,卻絲毫不管主位的皇帝,而皇帝也沒有意見的樣子,三人暗暗稱奇,不由得暗自揣摩少年的身份。

夏綾喝了一口茶,又開口道:“梅德先生,既然如今我父皇和弗朗機國的這位公主殿下都要求查案,那麼為了儘快破案,接下來邢大人要問的問題還請你認真回答,不要欺瞞。”

“自然,自然。”梅德看向那個威風凜凜的玄衣指揮使,見他犀利的眼神盯著自己,不由得額頭再次冒出冷汗。

邢無意也不廢話,直接開口問道:“第一,那十幾罈美酒真的是你們所說的西域美酒嗎?”

“這……”梅德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其實說來慚愧,我們本來的確運送了一批葡萄酒前來大夏,但沒想到穿越沙漠時,我們帶的水實在太少,口渴之下,只得將原本帶來的美酒悉數喝掉了。進入大夏後,因為沒了酒,我們害怕國王陛下會責備,便一路打聽有無外域的美酒可以讓我們拿來作為供禮上呈給陛下。”

“哼,膽子不小。”太子冷笑一聲:“竟敢以次充好,以假亂真,莫不是欺我大夏無懂酒之人?”

“若非情況危急,我們也不敢這樣做啊。”梅德苦著臉道:“在下上一次是乘船而來,這次是頭一回走旱路,實在未曾料到那片沙漠竟然會如此巨大,不得已之下才喝掉了那些酒。”

他繼續道:“因此,我們一路上都在打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