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止住的落葉,旋即轉身朝著劉謀怒聲咆哮。

他的聲音尖銳而顫抖,好似被狂風撕扯的破布,其中透露出的驚慌失措猶如決堤的洪水,瞬間淹沒了整個書房。

劉謀身子一顫,趕忙微微躬身,語調儘量保持平穩,卻仍難掩其中的焦慮說道:“殿下,此事的確棘手萬分,猶如萬仞高山橫亙在前。我們精心策劃散播的那些謠言,本意是要將墨塵的名聲徹底摧毀,讓他在京城這片風雲之地再無立錐之所。豈料如今嫣紅被擒,雖然她未必吐露實情,但那無異於在我們頭頂懸起一把鋒利的斷頭劍,隨時可能讓殿下您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啊。”

朱維邦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怒火,雙目圓睜,狠狠地一拳砸在那張雕刻精美的檀木桌上。“砰”的一聲巨響,桌上的筆墨紙硯瞬間跳起,又慌亂地散落一地,彷彿是這場混亂局勢中無辜的犧牲品。“哼!本以為這一計定能讓墨塵身敗名裂,從此永無翻身之日。”

劉謀沉默片刻,腦袋飛速運轉,斟酌著每一個字眼,緩緩說道:“殿下先莫要心急如焚,越是這等危急關頭,我們越需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冷靜應對。嫣紅並不知曉此事背後的主謀乃是殿下您?這一點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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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維邦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急促的呼吸,使勁搖了搖頭說道:“應當不知。我們行事向來謹小慎微,每次與她接觸皆是透過中間人傳遞訊息,可謂是密不透風。她應當沒有機會洞悉這幕後的黑手乃是本太子。”

劉謀暗暗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臉龐稍稍緩和了一些,“如此甚好,那便還有一線生機可尋。或許我們可以鋌而走險,派人在墨塵審訊嫣紅之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嫣紅滅口,讓她永遠無法吐露半個字。”

朱維邦瞪大了眼睛,瞳孔中滿是恐懼與猶豫,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滅口?此計風險猶如萬丈深淵,一旦行動敗露被察覺,我們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不僅本太子的地位難保,恐怕項上人頭都要搬家。”

劉謀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的狠厲,聲音壓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殿下,此刻若不果敢決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一旦嫣紅在墨塵的審訊下供出實情,我們便再無回天之力。墨塵那廝一旦掌握了確鑿如山的證據,定會毫不猶豫地向皇上告發,屆時,殿下您所面臨的將是滅頂之災,粉身碎骨,永無翻身的可能。”

朱維邦猶豫再三,雙手不停地顫抖,心亂如麻,“可是……可是此計實在太過兇險,稍有差池,便是滿盤皆輸,永無翻身之日啊。”

劉謀繼續苦苦勸道:“殿下,只要我們籌劃周密,行動迅速且隱秘,做到滴水不漏,不留下絲毫蛛絲馬跡,讓人無處可查,那我們便可高枕無憂。而且,我們可以挑選月黑風高之夜動手,趁墨塵他們防備最為鬆懈之時,派遣頂尖高手悄然潛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嫣紅,然後如幽靈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朱維邦咬了咬牙,心一橫,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好吧,那就依你之計行事。但你務必要確保萬無一失,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劉謀鄭重地點了點頭,神色肅穆而堅毅,“殿下放心,我定會安排得妥妥當當。我將挑選江湖中最為頂尖的殺手,讓他們做好萬全的準備,確保此次行動如同探囊取物,馬到成功。”

然而,未過多久,劉謀的眉頭再次緊蹙,似又想到了新的難題,憂心忡忡地說道:“殿下,即便嫣紅被滅口,墨塵也未必會善罷甘休。他定會同餓狼般緊咬不放,追查到底。我們還需未雨綢繆,從長計議,想出一個天衣無縫的萬全之策,以防他順藤摸瓜,查出些許蛛絲馬跡,最終追查到我們頭上。”

朱維邦眉頭擰得更緊了,猶如兩道深深的溝壑,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那依你之見,究竟有何良策?速速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