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智取。夜軒心思百轉,想著應對之策,神思惘然之間,計上心頭。夜軒淡淡瞥了眼哼著小曲一副悠然姿態的魔軒,邁步走向一邊,選了塊厚實的雲霧靠坐下來,不緊不慢的道:“那就都不出去吧。”

魔軒不可察的斂緊眉梢,片刻又舒開,神識海短暫的清靜了一會。魔軒等待良久,夜軒閉著雙眼,似在養神,看樣子是鐵了心要留在這了。魔軒怒從心生,真真想將夜軒暴打一頓!可是憶起她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心有不忍。魔軒漸漸有些暴躁起來,一時間難以剋制,出手將毫無防備的夜軒扇飛幾十丈,怒道:“誰許你呆在這裡的!這裡是本王的領地,別來礙本王的眼!”

夜軒端是惱怒無比,可僅僅是一會。或許是這樣被無情對待的情節類似,夜軒猛然又想起被自己的父親推出神門的那一刻,如斯殘酷。所有怒意如冰雪消融,取而代之的是無限悲涼,茫然的邁動腳步走遠,既是礙著別人了,那就躲得遠遠的,不被看到可好?

魔軒怔怔盯著夜軒的背影走向雲霧深處,同一俱軀體,感受同樣的悲慼,包括所有心思與記憶。心裡最為柔軟的地方彷彿被劃上了一刀,不深不淺,卻令人難受至極。魔軒深深吸了口氣,低罵一聲,追上前去,喚道:“你給我站住!”

“還有什麼事嗎?”夜軒緩緩回首,湛藍的瞳中蘊滿數不清的傷痛與茫然,像是迷途的羔羊,讓人心碎。

“現在梢綾姐還是個人類,你大可以乘此機會抹去她那一段記憶!”魔軒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又是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如此可笑!

“我想過啊。。。;。。。”夜軒悽婉一笑,甚是要淌下淚來,喃喃道:“梢綾姐的力量猶在,我比不過她,自然無法。。。;。。。”

“要是我幫你呢!”

一句話,令這片神識海陷入沉寂。夜軒暗淡的瞳孔一點點燃起光亮,困惑且愕然,問:“為什麼,你怎麼會,幫我。。。;。。。”

“我說過,你亦是我,我亦是你。幫你,不等於幫自己嗎。”魔軒神情痛澀,莫名的難受。若非夜軒的狀態實在糟糕透頂,魔軒決然不會幫她做出這樣的逃避之舉!違背父親的苦心啊。。。;。。。只希望這一次,她真的可以就此振作,再不要執迷不悟。魔軒側首苦笑,背向夜軒,罵道:“你我本為一體,榮辱與共,拿出你的尊嚴與骨氣!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魔軒說罷就消失在雲霧之中,不見了蹤影。

夜軒想過百般情景,卻沒想到,走投無路之時,竟是最不可能幫助自己的魔軒,送來了希望。。。;。。。本以為她不落井下石便是萬幸了。

是了。

你說的對,你亦是我,我亦是你,這個世界上能幫我的,只有自己。。。;。。。靠不的別人。

“謝謝,我會記得。。。;。。。”

赫麗貝爾宿舍

“小殿下,小殿下?您終於醒了!”鈴木滿目的憂色隨著夜軒張合的眼睛展開笑顏,轉而回首向著一邊的赫麗貝爾道:“看吧,我說過了,小殿下不會有事的!她只是進入了神識海,暫且拋開肉身。”

赫麗貝爾皺了幾天幾夜的眉頭終於徹底舒開,不輕不重的將鈴木從床邊拉走,自己坐了上去。赫麗貝爾垂首打量剛剛甦醒的夜軒,柔聲問:“四楓院,你感覺如何?”

夜軒沒顧上回應赫麗貝爾,只是不斷的張合秀拳,伸展臂膀,元神離去,躺了幾天,絲毫沒有動作過,這幅身體都不像自己的了。許久,夜軒終於停下動作,然後盯著一身乾淨舒適的睡裙,悠悠問:“誰幫我換的。”

赫麗貝爾神情一滯,臉龐灼燒,極為尷尬的別開視線,支吾道:“你那天的衣裙沾了泥土,很溼,所以。。。;。。。”

夜軒直勾勾的盯著赫麗貝爾的側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