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請,這位是……”友梅徑直呵呵笑著,邁步走向比武場的北側。

然後,眨眼之間,變化突起!黑衣知道這道人心中必懷不軌,早已心有提防,見一道白光朝己飛速而來,他不屑地哼了聲,身形卻一動不動,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待白光奔近自己時,才輕輕伸出左手食指輕輕一彈,只聽一聲輕響,那白光已斜斜地飛過黑衣的身側。再然後,只聽“哎喲”一聲,旁邊不曾躲閃過的某人已倒地不起,頓時眾人一陣大亂。

黑衣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嗤聲一笑。

“道長!”馬上有人衝過來,甚是憤怒地直指友梅,“我師弟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害他!”

“東誠,此話何解?”友梅指向黑衣,“我只是想試一下這位少俠的功夫而已。”

“試功夫?有這樣試的嗎?”被稱為東誠的男子恨恨地咬著牙,“枉道長是武林中有名的長者,行事卻怎地這般?!”他難道沒長眼嗎?友梅所說的“試功夫”怎麼試得如此兇狠?!

“這位少俠,看尊下應該是武功不錯的。既然道長有意試你高下,你又何必閃躲?”害得他師弟枉受這無故之災!

黑衣卻依然冷冷地望著這一切,面容沉靜,一語不發。

“少俠。”友梅還是“呵呵”地笑著,心中卻早已亂成一團。他錯了!黑衣輕易便能躲閃過他使盡全力的一擊,他便知黑衣內力不但未曾受他‘梅花散“的影響,甚至內力更勝十年前!

“我問你如何化解。”黑衣瞥也不瞥身旁叫囂不斷的東誠一眼,只靜靜地望著友梅。

“我……我不明白你說……說些什麼。”見四周議論紛紛,友梅尷尬地一笑。

“我藉由‘散淤’之法,險險地得回性命。”黑衣直視友梅,見對方一下子愣住了,便知自己用對了法子,“但替我承受內息的人卻幾乎性命垂危。我問你,如何化解。”

“你!”友梅聞言先是僵住,而後神色大亂!黑衣果真使用了散淤之法!

“我不想再聽你‘你’下去了。”黑衣的面色一沉。

“可你現在的武功?!”

“再練就是了。”黑衣冷冷地一笑,“友梅,我說過了,我來尋你、並不是為了討回公道。”這混濁的武林,這可笑齣江湖,怕也是沒什麼“公道”可尋的,“我只想問你,如何化解。”

“那……那人……”承受“散淤”之苦的那人在哪裡!

“那人很好。”黑衣的視線淡淡地瞥到不遠處探頭探腦的阿單,不由得溫柔起來。

“我要見他!”友梅一字一字地講,“他若還活著,我要見他!”

“見她?”黑衣哼聲一冷,“你害得她幾乎……你還想見她?”休想!

“不見到他,我如何化解?”友梅本想再說下去,眼角卻瞥到有人朝他走來,便不再言語。

“道長,少俠。”翩翩白衣的宮立松朝這邊走來。

“呀,是宮兄!”一旁的東誠先抱拳一禮。

“立松。”友梅也立刻面色轉換,和善地朝白衣公子一笑,“貧道突見故友,一時歡喜,卻忘了還有正事要辦。莫怪,莫怪!”

“怎會見怪?”宮立松朝黑衣點頭一笑,“少俠,數日不見,可好?”心中卻驚訝萬分。他那日見黑衣將竹筷射人那兇猛大漢的右膝,便知黑衣武功出眾。今日卻見黑衣似是隨意地一閃,便輕易地閃過友梅看似簡單實則甚是高超的一招。這個黑衣的武功實在是……

黑衣卻理也不理他,只靜靜地望著友梅,一語不發。

“立松,你認識少俠?!”友梅一愣。

“數日之前,曾有過一面之緣。”宮立松見黑衣並不與他答話,不由得有些難堪,“道長,咱們暫且將比武論劍之事壓後,先來商討如何處置那些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