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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氣衝進瘴林。
軟劍在我們身前舞出一團銀光,周遭被瘴氣籠罩的奇怪植物在我們兩邊飛速後退,我捏著鼻子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奇妙景象,感覺像是坐在人形自走電風扇上一個跟頭飛了十萬八千里。
這不就是老式飛機麼……果然缺氧會導致腦子不好使。
然而不想則以,一想就有些停不下來。我一邊同自己呼吸的本能做鬥爭,一邊剋制不住地胡思亂想,直憋得眼前發黑耳鳴陣陣,才遙遙聽到程錚的聲音從雲端傳來:“放手吧。”
我如蒙大赦,趕緊鬆手,狠狠吸一口氣進肺子,又猛咳幾聲對抗呼吸不力的後遺症。
哪個孫子說窒息時會產生快感的?這不是坑爹麼!
我趴在程錚後背上半死不活地喘得要死,半晌才反應過來人家只是站在原地調勻呼吸,連忙撐起身子歉然道:“辛苦師叔爺了,我這就下來。”前頭遙遙可見大片的石牆,應該就是下一道障礙了。我總不能全程要人家背過去,那多沒面子。
程錚按住我:“別動,不能下。”
我急忙趴回他背上,壓低聲音:“有人?”
他無奈:“土壤有毒,你鞋子不夠厚。”
有毒?我急忙看地上。和身後濃密的瘴氣林不同,我們所處的地方彷彿剛剛被火燒過,方圓十丈的範圍內荒草不生,亂石嶙峋,只露出黢黑油亮的地表,看起來卻是十分肥沃。
程錚道:“是慢性毒,過了六個時辰才會顯出來,皮肉沾上一點便會盡皆潰爛,到時便是藥石無靈。我穿的是靴子,你的鞋不夠厚。”
我恍然大悟,心說還真是一環套一環了,就算有武功高強者,像程錚一樣用輕功衝出瘴林,見了前頭的石牆也會以為一關已過一關未至,在此鬆懈下來休息片刻,而後便會猝不及防地著了道。
一邊想一邊抬頭看看兩邊寸草不生的山崖,同樣是黝黑油亮的色澤,不由心裡發冷,向程錚小心求證:“那麼山壁上也摻了類似的毒藥,防止人另闢蹊徑,攀爬山崖越過瘴林嘍?”
程錚點頭確認。
我奇道:“谷中防範如此嚴密,你方才又說瘴氣對於身懷陰寒內力的人傷害更大些,莫非藥先生曾和魔教人士結怨,所以才這般小心謹慎?”
程錚不答反問:“難道不能是他天生心性歹毒,不想讓人擾他清靜麼?”
我搖頭笑道:“不會。你願意在藥王谷陪他一起過年守歲,可見交情深厚。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師叔爺品性高潔,選中的朋友又豈會是心性歹毒之輩。——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師叔爺,我說的對不?”
程錚輕呵一聲:“管中窺豹罷了。”言語間頗有些滄桑之意。
我一怔,心說不對啊小帥哥這反應有異尋常啊他是因為即將見到好基友而激動神傷還是剛剛見了什麼東西睹物傷情或者只是不想再由著我胡說八道下去了?只是這個爆點選得太奇怪好像他當真是個有故事的人似的,可是從青陽派廚房大娘的八卦裡來看師叔爺明明純潔得像一張經過四十七道工序漂白的白紙啊?這滄桑感從何而來莫非是他獨自走江湖時發生過的我和叉叉不得不說的故事?
這一想下去就錯過了插科打諢的最好時機,當我嬉皮笑臉的準備開口說點什麼找回場子時,程錚已經先一步轉過頭望著別處,顯是不欲再談了。
我只得憋屈得吶吶住口,由著他揹我走近石牆。
石牆約有兩人來高,牆頭插滿了長短不一的鐵蒺藜,牆根貼著右側山谷的地方開了一道門。說是門卻也有些牽強,小門狹窄得不像樣子,就是程錚恐怕也得側著身子才能進去。
這位藥先生……是不是和胖子有仇啊?
正文 傾國還是傾城
我趴在程錚的背上,抻著脖子向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