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撒恩斯特大人他有病!”

一隻蟲子悄悄拉住自己的好友,在他耳邊用自認為足夠小聲,實際上卻非常大聲地說道。

“哎呀我今天下午還看見他抱著蟲母大人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而且撒恩斯特逮著一隻蟲族就問‘你沒有蟲母吧’這種話,整的我們跟他有仇似的。”好友也開口大訴苦水。

他們這幾天已經經歷了這個年紀不該經歷的一切。

雖然大家都不在明面上說,但有關薩恩斯特有病這件事已經迅速傳遍了這個地下城。

“嗨,你們這都還好的,我一朋友沒跑成,被逮了以後硬是被逼問什麼‘我與城北安公熟美’這種話,都兩個小時了還沒被放出來呢!”看熱鬧不嫌事大的c蟲說道。

“我跟你換工,下次再有他的訊息記得提前告訴我啊!我可不想再聽到他說話了。”

“……”

此時撒恩斯特還不知道自己在蟲族心中光輝偉岸的鐵血形象已經轟然倒塌。

現在的撒恩斯特是蟲蟲避之不及的瘟神。

沒有哪隻蟲子願意和他說話。

除非他/她腦子被撒恩斯特踢了。

換言之,就是薩恩斯特這頭倔驢,一天不動動嘴皮子就不安生。

地下城眾蟲是這樣評價他的。

所幸薩恩斯特不知道,否則一定要將他們腦袋開瓢不可。

因此在抱著沈青青走了幾個小時以後,薩恩斯特終於在地下城一條維修間完成的一條小路上將她放了下來。

還在慶幸終於有機會自己走路的沈青青四下張望,發現這裡除了他們兩個以外,幾乎沒有其他蟲子,而看著薩恩斯特扭捏的模樣,覺得有些奇怪。

遲疑開口,“薩恩斯特,你怎麼回事?怎麼忽然把我帶到這兒?”

而且這裡也沒有其他蟲族,四周又黑漆漆一片,整得蟲子心裡惶惶的。

半晌,等他終於醞釀好了情緒,才小聲開口,“青青……”

“嗯?”

“我與城北安公……熟美?”

啥?文言文?

沈青青一時傻了眼。

這蟲怎麼忽然變得文縐縐起來了。

還‘我與城北安公熟美’?

原文不是某古人詢問自己的妻子,他和城北徐公誰美貌的嗎?

怎麼又忽然問起這個了?

然而沈青青心裡雖然慌得一批,但臉上卻是謹慎思考的表情。

嚴肅又認真的小表情在薩恩斯特眼裡無異於即將死亡倒計時。

他有些不敢聽她的答案。

萬一不是他想的那樣怎麼辦?

他以後還有臉再見到她嗎?

沒有!

沈青青思索片刻,還是決定開口,“薩恩斯特……”

“我不聽我不聽……”

薩恩斯特捂著耳朵,不願意接受殘酷冰冷又無情的現實。

看著薩恩斯特鬧脾氣的模樣,沈青青覺得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認識他。

“那個,我不是要說這件事的,我是想問,你說的安公是誰呀?”

薩恩斯特聽到這裡也愣了。

“安,安道爾啊。”

但他還是輕聲回答。

“不對,”沈青青糾正道,“安道爾不姓安,他有其他姓氏,而且還很長。”

“……”

“薩恩斯特,薩恩斯特?”沈青青站在他面前,搖晃著他的胳膊,“你不會認為安道爾姓安吧?”

“……不會。”他又撒謊了。

事實上,他的確不知道安道爾姓什麼。

只知道他是本拉登的兒子。

“青青,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