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被掐著脖子掙脫不開,只能無力地拍打她的雙手。

企圖她可以吃痛鬆手。

這個時候夢裡出現的雌性顯然和尋常蟲子不同,她感受不到任何痛覺。

腦部再次缺氧,雙手也逐漸變得無力起來。

蔫蔫地搭在身側。

人在危急關頭會有兩種反應。

一種是大腦當場宕機,不知所措。

另一種則是大腦飛速旋轉,用盡所有腦細胞想出解決方案。

很顯然,沈青青此時屬於第二種。

雖然不知道面前的雌性為什麼忽然可以說出話,但大腦告訴她,此時必須做點什麼,不然真的會被掐死。

“我……我是……咳,咳咳……”

可惜她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正當她以為自己這次要被人在夢裡掐死的時候,雌性忽然間又鬆了手。

沈青青落在空白的地上大口喘著氣。

“你……咳咳……”

原來被人掐在脖子上是這種感覺。

自己生命被他人掌握,真的很讓人不舒服。

然而雌性卻並沒有再次上前,反而是雙手環胸。

用現在的話來講,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高傲的,不屑的。

“又是冒牌貨?”

聲音裡透露出不耐煩。

沈青青緩過勁來,抬頭看著她。

“什麼意思?”

沒想到雌性嗤笑一聲,“別裝了,我都知道了。”

不是,你都知道什麼了?

沈青青一臉懵圈。

“想要替代我,下輩子吧!”

和她本人一樣高傲的聲音裡滿是嘲弄,“我永遠也不會看上他的!”

嗯?什麼跟什麼嘛?

大機率是沈青青懵懂無知且愚昧的表情過於明顯,雌性終於轉過身看她。

“告訴你的主人,讓他死了這條心。”

“那個……有沒有一種可能,”沈青青撓撓頭,“咱倆不在一個頻道上?”

經過交流,沈青青不僅得到了有用的資訊,更是得到了‘大白眼’一枚。

儘管她看不到雌性的臉。

但仍能透過她的肢體動作感覺出來,對方對自己的鄙視。

“就算注射過藥物,也不能完全讓你的身體發育成熟。”

雌性顯然很是熟悉各種藥品,“外力干預並不是長久之計,你既然是蟲母,怎麼連這點東西都不知道?長老會那些老東西沒教你,還是說王星教育制度已經淪落到讓蟲母變成蠢蛋的程度了?”

不知為什麼,沈青青總覺得她是在變著法地罵自己。

“那你能不能先說一下你叫什麼?我都說了我是誰了。”

沈青青毫不懷疑如果面前的雌性現在有臉,一定能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我剛剛說過了,你沒注意聽。”

雌性驕傲道,“聽好了,我再說一遍,我的名字是……”

“塞西莉亞。”

沈青青嘟囔著。

“什麼?”戈鳶見她一直在夢裡唸叨著幾個字,不免有些疑惑。

等她醒來以後,發現早已經傍晚。

窗外的落日只剩下最後一點餘燼,在天際露出隱隱橙光。

“我這是睡了多久……”

她的脖子有點酸,但是上面並沒有被掐留下的痕跡。

“也就幾個小時,現在還來得及吃晚飯。”戈鳶給她拿來個小桌板,將食物放上去。

小口小口吃著粥,沈青青還在回味夢裡碰到的那隻雌性。

“不過青青,”戈鳶見她吃的差不多,問道,“怎麼一直在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