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盡全力也沒有將克萊因抱著聖繭的手掰開,最終決定將他和早已變成空繭的聖繭一同帶回。

“克萊因,克萊因……”

他似乎聽到了蟲母的聲音,是幻覺嗎?

克萊因只記得戰艦在突破包圍圈時,遭遇到了狼族大軍突襲,最後戰艦上所有蟲族一起拼盡全力,直至彈盡糧絕才帶著戰隕離開。

在最後關頭,他用盡所有力氣將那枚空繭拿出來,抱著‘她’來到了王族宮殿。

早已建成,只等蟲母降臨的行宮空無一人,卻依舊輝煌。

他每天都有來觀望,每天都有蟲族來打掃,只為了有朝一日蟲母蒞臨此地,能夠隨時入住。

隨著一聲炸響,自毀程式啟動以後,一切都歸於沉寂。

克里米亞最後的族人,連帶著那幾千隻誓死效忠的蟲族,盡數埋沒在宇宙深處,漫無目的地漂泊,直到……遇到了那艘星艦。

小薩在甲板處等著他們,見沈青青回來,忙跟了上去。

“這系誰?”

不明所以的小薩被拉過去充當擔架,將奄奄一息的克萊因背在背上送進星艦。

早已等候多時的醫官在看到克萊因的時候恨不得將自己眼睛挖出來。

前任指揮官居然真的在戰艦裡!

“醫官,檢查下他的身體情況。”安道爾讓小薩將克萊因放下,同時看向沈青青的目光中帶了些好奇。

蟲母的感應能力已經開始顯露了嗎?

“是,大人。”

沈青青目光落在那位僅‘見過’一面的指揮官身上,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他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而且自從那聲呼喚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就連生命力波動都彷彿消失了般。

“情況不大好,”醫官開始彙報手術結果,“雖然已經對其注射強心針,而且破損的內臟器官也正在恢復,但腦內已經造成的傷害不可逆,甦醒時間有待進一步檢查……”

醫官說的已經比較含蓄了,意思無非是說就算他能醒過來,恐怕也得等上幾十年,到那時候估計狼族與蟲族之間的戰鬥都結束了。

“有真沒有更好的辦法能讓他甦醒?”沈青青問道,“蟲族科技這樣發達,難道不可以將他喚醒嗎?”

“蟲母大人,事實上幾乎沒有任何人可以有足夠的把握保證,能夠將腦內不可逆的損傷修復,”醫官開口,“科技只是輔助手段,蟲族身體構造特殊,一味依靠科技是無法長久發展的。”

一直坐在一旁的安道爾見她依舊不死心,於是調出資料給她看。

“這是每年用於身體改造死亡的蟲族人數,即使科技如此發達的蟲族,也不能保證每一場實驗,每一場手術成功率都能達到百分百。”

“蟲族的科技力量得益於無數子民的獻身,才讓實驗能夠在短時間內取得突破性進展。”

大量的資料證明,沒有任何一個種族的科技是憑空出現的,都是由成千上萬個同胞的獻身,才能夠在此基礎上取得科研果實。

“但還有一種方法。”

安道爾笑了笑,走到沈青青旁邊彎下腰,蠱惑般開口,“只要您願意獻出自己的血,那麼他甦醒的機率就會大大提升。”

腦子裡的老八聽後破口大罵:【這個白毛不安好心,宿主你別聽他亂說話啊!!】

沈青青還在疑惑,為什麼他們都想要自己的血,難道她的血有什麼特殊作用嗎?

“我的血,有什麼特殊,為什麼你們都想要我的血?”

“看來還有其他蟲族拿到了。”安道爾臉上表情不變,但莫名的,沈青青能夠感覺到他此刻的心情不好。

“那人是伽塔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