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蟲族子民,非但沒有為蟲族奉獻,反而在戰場上臨陣倒戈,這不是罪人是什麼。”

談到撒恩斯特,大祭司臉上滿是鄙夷唾棄。

“那場戰役是導致蟲母死亡的直接因素,若不是撒恩斯特勾結外族,蟲族又怎麼可能失敗,而蟲母她……又怎麼會身隕。”

“兩百年前,瓦爾卡戰役,是蟲族一生之痛。”

“當年……”

“撒恩斯特,你居然背叛蟲族!”

流星劃破天際,位於銀河系射手星座七十六光年的瓦爾卡戰場,蟲族現任軍隊統領,王星實際掌權人本拉登將軍怒吼道,手中鐳射長劍毫不留情地穿透他的身體。

“勾結外族,你還有何狡辯!”

“我沒有。”

撒恩斯特否認了他的指責,“我沒有勾結外族。”

“呵呵,是嗎?”

本拉登將軍從懷裡掏出來一封信,上面印染的燙金工藝無一不在說明這封信的來源。

看到信封的撒恩斯特瞳孔緊縮,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他明明將信封銷燬了,怎麼還會……

“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嗎!”

輕飄飄的信紙被扔在撒恩斯特臉上,而後者緊閉雙眸,身體微顫,卻不曾閃躲。

“事已至此,若你肯認罪隨我回王星,蟲母大人會念在舊情上網開一面。”本拉登將軍擦拭著手裡的長刀說道。

接著話鋒一轉,鋒利的長刀橫旦在他的脖子上,鮮血從被劃破的傷口中流出,浸透了制服衣領。

“如若不從,你該知道我會怎麼處置你,我的好徒弟。”

撒恩斯特不甘心般緊咬下唇,雖是滿心不願卻也無可奈何。

面前的蟲族將領本拉登將軍,蟲族戰爭史上有名的利刃,帝國之光——正是他的恩師。

“是,師父。”

他不知道那封信是怎麼起死回生的,當時他明明在第一時間就銷燬了。

可現在蟲族上上下下無一不認為是他告密導致此次戰役蟲族的衰退,就連他的師父都不相信他。

那麼狡辯又有什麼用。

沒有徹底銷燬來歷不明的信紙,是他的錯。

“我認罪。”

短短三個字裡包含了無盡的冤屈。

不出意外,他這次回去按照曆法是要被流放礦星,直至死亡都不得踏入王星半步。

對於蟲族而言,這是最為嚴苛的懲罰。

這不僅僅意味著永世不得恢復蟲籍,更意味著他,撒恩斯特,要永遠離開效忠的蟲母大人。

而他的侍蟲身份也將一併剝奪。

永遠地離開蟲母。

永遠!

看著昔日自己最看好的徒弟,如今變成蟲族的公敵,本拉登心裡也不好受,卻也無可奈何。

“等回去了,莫要再提你我師徒情分。”

撒恩斯特別過臉,許久才從嗓子裡艱難說出:“知道了……”

“師父。”

本拉登將軍讓其他蟲族將撒恩斯特帶走,卻不料王星總艦隊忽然出現。

“蟲母大人!本拉登向您致以蟲族最高的敬意!”

恭恭敬敬低下頭,以免直面蟲母的尊榮。

蟲族沒有任何蟲子可以與蟲母平起平坐,也沒有任何蟲族能與蟲母平視。

“撒恩斯特。”

蟲母並未理會跪在地上的本拉登一行蟲,反而問起撒恩斯特的下落。

“蟲母大人,他在這兒。”說罷,將其帶到蟲母面前,便又重新跪了下去。

“直面我,撒恩斯特。”

蠱惑聲線在耳邊響起,縷縷幽香傳至鼻尖,萬蟲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