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五月的石榴花做的,認識嗎?”

赫連曦打量著女子看胭脂盒的眼神,而她的眼神中除了驚恐,全無其他情感。

涼蟾連連搖頭道:“我不認識。”

赫連曦放下胭脂盒,瞥眼女子還顫兢兢地站著。

“坐。”赫連曦示意道。

涼蟾卻動也不敢動,赫連曦一把將她拽下坐在銅鏡前。

二人透過銅鏡看著彼此,心中各懷心事。

他伸手剛要觸碰她的左耳,女子便被嚇得整個身子後縮。

涼蟾驚呼道:“你要做什麼!”

說罷便想起身逃離,可赫連曦伸出的手按住她的肩,將涼蟾按坐回去。

“別動。”

這是他的命令。

赫連曦的聲音冰冷,不容抗拒。

女子身體僵直,一動不敢動。

赫連曦再一次伸出手觸碰她小巧精緻的耳朵,涼蟾瞬間渾身顫抖。

他卻只是毫無情感的用指尖摸過她的耳垂。

口中吐出:“三年前,它不是這樣的。”

涼蟾屏住了呼吸,空氣猶如凝滯般。而後又不解的問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赫連曦一手拿起檯面上一隻石榴式樣的吊墜的耳環,一手仍摸著女子小巧的耳垂,眼睛卻緊盯著涼蟾此刻看到耳環的表情。

“你這三年都沒有戴過耳環吧?”

可涼蟾看到耳環,依舊沒有再多的反應。

只是呆呆的回應:“沒......”

可她的話還未說完,赫連曦已經強行將石榴耳環給涼蟾戴上!

突如其來刺痛讓涼蟾輕撥出聲:“疼……”

赫連曦站在她的身後,左手挑起涼蟾的下巴,右手按著她的肩膀,讓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好好看看你自己。”

女子被迫望向鏡中戴著一隻耳環的自己,赫連曦如一頭狼般壓迫式的在自己身後。

“你根本就不是朔雲族人。好好想想你是誰,我是誰,連理枝在哪裡?想得起來最好......”

赫連曦邊說,右手的力度便越重,絲毫未曾顧及涼蟾右肩被自己刺過的刀傷,他似乎是故意般硬生生的往她的傷口處按,涼蟾的肩膀被赫連曦按得生疼。

“你想……幹什麼……”涼蟾吃痛,但仍是不解。

赫連曦垂目看見她的傷處再次沁出血跡,這才將手鬆開。

“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