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贏子楚皺起眉頭,心中暗自詫異。

就算自己這個兒子頗具不凡,但這番話語可不像是一個年僅十一歲的孩子能說出來的。

“此等言論,莫不是秦先生傳授於你?”

嬴政聞言輕輕點頭,如實回答道:“正是如此,父王。這些話乃是前些時日,先生與王中郎交談時所言。兒臣恰好聽聞,便銘記於心。”

得知這些話源自秦臻,贏子楚陷入沉思,腦海中開始不斷回味並思索其中深意。

而站在一側的呂不韋此刻也同樣保持緘默,他心中不禁暗驚,未曾料到秦臻的所思所慮竟與自己如出一轍,毫無二致。

韓國新鄭,韓王宮內氣氛凝重。

此時此刻,一群大臣們神色焦慮的聚集在此處,每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不安與憂慮,他們已得知秦國出兵的訊息了。

韓王然正跪坐在高臺之上,面色此刻也因焦急而顯得有些扭曲。

他掃視著下方的大臣們,焦急的詢問道:“諸卿,秦國的中軍和東軍已經在洛邑完成集結,並仍在持續行軍之中。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暴秦極有可能將矛頭指向我們韓國。如今諸卿可有應對之策?寡人究竟應當如何是好?”

“” 然而,面對韓王然的發問,朝堂之上卻是死一般的沉寂。

下方一直沉默不語的韓非整理好了思緒,準備張嘴發言。

可還沒等他說出隻言片語,高臺上的韓王然卻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和氣惱。

只見他站起身來,指著臺下的大臣們,怒極反笑道:“你們看看,平日裡朝堂之上何等熱鬧非凡,歡聲笑語不絕於耳。可到了這關鍵時刻,怎就突然變得如此鴉雀無聲了?難道真要等到國破家亡之時,你們才肯開口說話嗎?”

就在眾人噤若寒蟬之際,有位大臣站了出來,試圖寬慰韓王然,拱手說道:“大王息怒,請聽微臣一言。依微臣之見,此次秦國調動大軍,其目標未必就是我們韓國。畢竟,

秦國去年剛剛攻克了鞏邑,也許此時鞏邑那邊發生了什麼變故或動亂,需要秦軍前往鎮壓。所以,大王不必過於憂心忡忡,還是暫且放寬心吧。”

當那位大臣如此言語時,韓非聞之,頓時就繃不住了。

只見他瞪大雙眼,不等那大臣話音未落就大聲訓斥道:“胡……胡說八道!鞏邑距離我韓國如此之近,倘若真有什麼事端發生,我我等又豈會不知曉?秦軍此番行動,其目標定然是指向韓國無疑。”

“公子非,怎能如此篤定秦軍的目標就必定是咱們?暫且不提鞏邑之事,就說趙國,它同樣與秦國相鄰接壤,憑何斷言秦軍就不會去攻打趙國?”那大臣毫不示弱的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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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大臣的反問,韓非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稍稍平靜一些後,才繼續回應道:“若……若是秦軍意在攻趙,那麼他們集結兵力之地就……就絕不會是洛邑,而應該是上黨一帶才對!”

韓非只覺得跟這位大臣交流非常心累,快要被這個大臣氣死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丞相張平終於開口了。

他先是向韓非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然後轉身面向韓王,拱手施禮道:“大王,此次臣贊同公子非的見解。”

“父王,兒臣亦贊成臣弟的看法。”在旁觀望的韓安也站了出來,也選擇支援韓非的言論。

聽到這兩位站出來說話,其他大臣們才陸陸續續地開始開口發表自己的意見。

“若是此番秦國真的是來攻我韓國,應當如何?諸卿趕快給寡人想出一個應對之策。”韓王然道。

一時間,朝堂之上眾人面面相覷。

而此時的韓非,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