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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呃……&rdo;

伊莉莎白回頭看了眼圍牆，聽著裡頭歡快爽朗的笑聲，好一會兒，轉頭看著奧洛：&ldo;你務必照顧好她，儘量別在她面前提我，還有，絕對不能讓她喝酒，就算是玩遊戲也不行。&rdo;

&ldo;好的，請陛下放心。&rdo;

遂點頭，帶著滿腔平靜離去。

只是轉身那一瞬間，眼裡的水霧化作鹹澀的液體滾落下來，很燙，灼傷了臉。

奧洛愣愣地看著她走到遠處的樹下，解開繩子，利落地翻身上馬，絕塵而去。半晌，收回目光，鼻子裡鑽進一股更加濃鬱的草味兒……

皺了皺眉，不經意瞥見方才那棵半人高的矮樹，有幾片葉子被掐爛了，味道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

☆、101

離開王宮的第十五天。

一早，江心言收到了瑪麗-斯圖亞特的回信，摸著很厚，開啟看看竟然有三張紙，隨信來的還有一袋金幣，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

然而，當她讀完信，整個人都僵住了。

&ldo;心言!心言!出事了!&rdo;

房門&ldo;砰&rdo;地一聲被推開，奧洛匆匆忙忙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ldo;剛才宮裡的廚娘送食材來，我跟她聊了幾句，她說最近宮裡有傳言說伊莉莎白是同性戀，樞密院那些大臣在跟她鬧，要她馬上處死情婦……&rdo;

&ldo;有說情婦是誰嗎?&rdo;江心言出奇地淡定，眼都沒眨。

&ldo;沒，我讓芬妮藉口回去拿東西，打探訊息去了，現在還不清楚是什麼情況，我有點懵…&rdo;

她冷靜得詭異，奧洛擔心她可能嚇傻了，伸手在眼前晃晃，沒反應。

&ldo;心言??&rdo;

&ldo;瑪麗女王給我回信了，她說，我和麗茲的事影響到了英西聯姻，西班牙方面要求英格蘭給個說法，否則將轉而支援蘇格蘭，然後，這是麗茲上週寫給她的信。&rdo;

江心言像個木偶一樣機械地拿起信紙中的一張，顏色明顯更深，是專用信紙，帶有英格蘭王室紋章，那個她熟悉的紅龍金獅圖案，而紙上飄逸秀美的花體字母是法語，屬於伊莉莎白的筆跡。

落款：elizabethr

&ldo;蕭蕭，你快幫我完整地翻譯一下，我怕我理解得斷斷續續的……誤會麗茲的意思…&rdo;聲音倏然顫抖，視線也越來越模糊，看不清鏡子裡自己的臉，直至溫熱的液體滑落眼眶，滲進嘴裡，好鹹。

她想起一個曾不被自己注意的細節：伊莉莎白與瑪麗的書信往來通常用法語，但唯有那封&ldo;親筆信&rdo;用的是英語，或許就是給她看的呢?

心裡最後一絲僥倖也破滅了，儘管伊莉莎白承認了那是她的本意。

奧洛接過信紙讀起來，這具身體的語言記憶沒有絲毫障礙，只是越讀到後面，她的手越抖得厲害，猛然抬頭：&ldo;心言，你告訴我，你理解的意思是?&rdo;

&ldo;她斥責瑪麗不守信用，向西班牙王儲示好，還在打我的主意，不要以為她不敢大義滅親，她隨時都可以派人偷偷殺了我。&rdo;

這是大概意思，江心言的法語水平日常交流沒有問題，讀書面語的話還是會有些磕碰，所以當她看見這封信，很怕是自己理解錯了，有時候一個詞、一個短句的誤解，都可能造成整個段落的意思被歪曲。

她不願相信這是真的，卻隱隱覺得可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