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圖樣,目光如炬,彷彿要將每一處細節都深深烙印在腦海之中。

片刻之後,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輕聲安慰道:“婉依妹子莫急,此事我心中已然有數。”

說罷,他抬起頭來,迎向張婉依關切的眼神,又朝周彤兒輕點了一下頭,神色莊重地許下承諾:“周姑娘放心便是,您的要求陸某已經銘記於心。五日之後,定會讓姑娘如願以償,見到一支舉世無雙、美輪美奐的水仙玉簪。”

聽到陸子岡這番斬釘截鐵的話語,周彤兒嬌笑一聲,眼波流轉間似有幾分嫵媚之意,朱唇輕啟道:“那就好,希望陸大師能夠信守諾言哦,如此一來,倒也不枉擔了‘大師’這一美名。”

這話雖是笑著說出,但其中隱隱含有的質疑與譏諷之意卻令陸子岡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惱怒之氣。

然而,他畢竟久經世故,很快便壓下心頭不快,面色從容地從桌上順手拿起一支毛筆,迅速寫下一張票據,而後不慌不忙地遞到周彤兒面前,緩聲道:“這是姑娘的玉票,請妥善保管。五日後,憑著此票便可前來領取玉簪。”

周彤兒問完之後,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微微頷首表示認可,然後緩緩站起身來,向眾人施了一禮,轉身離去。

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漸行漸遠,只留下滿屋子的賓客們面面相覷,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

張婉依站在一旁,蛾眉緊蹙,心中暗自思忖。一方面,她對於周彤兒如此唐突無禮的舉動感到頗為不滿;另一方面,她又不禁為陸子岡接下來要面對的這個看似艱鉅無比的任務而憂心忡忡。

畢竟,稍有差池,就可能會影響到陸陸子岡的的聲譽和前程。

待所有賓客都離開之後,陸子岡關上房門,從此足不出戶,甚至連訪客也一概不見。

在前三天裡,他幾乎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研究玉器當中去。

除去日常必需的吃飯和睡覺之外,其餘時間他總是靜靜地坐在窗下,全神貫注地凝視著那塊潔白如雪的羊脂玉。

由於長時間的緊握把玩,玉的表面時不時地滲出一層薄薄的手汗。然而,即便如此,這塊美玉依舊保持著它原本的清涼與滑膩之感。每一次觸控,那種細膩溫潤的觸感都會讓陸子岡心生歡喜。

只見他面帶微笑,輕輕地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果真是一塊難得一見的上好美玉啊!”

時光荏苒,轉眼間時間僅剩兩天。

這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照亮了陸子岡案几上擺放整齊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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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小心翼翼地從一個精緻的錦盒中取出昆吾刀。

這把刀乃是他師父臨終前親手傳授於他的寶物。此刻,陸子岡手持昆吾刀,眯起眼睛,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刀刃的每一處細節,彷彿在思考如何用它創造出一件舉世無雙的藝術珍品。

……

第五日清晨,陽光柔和地灑落在古老的城鎮之上,給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

周彤兒身著一襲素雅的長裙,嫋嫋娜娜地朝著玉坊走來。

而此時,陸子岡早已站在了玉坊那硃紅色的大門前,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到來。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儘管還隱隱透著些許疲憊之色,但當他望向手中所託著的那個雕花紫檀木錦盒時,目光卻瞬間變得明亮起來,彷彿其中承載著無盡的希望與自信。

這個熱鬧非凡的場景吸引了眾多喜愛湊熱鬧的市民們,他們早早地便自發圍成了一個圈,將原本寬闊的石板街道擠得水洩不通,以至於過往的車馬都難以通行。

人群中不僅有李善玉、唐伯虎、張老闆和張婉依這些陸子岡的摯友,還有許多來自四面八方的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