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叫寧初婉,是我謝子言的未過門的妻。”

這個一向疼她憐她,敬她愛她的男人,竟然也開始逼她?寧初婉突然感到有種強烈的眩暈感,倏然撇嘴輕笑,倚在馬車裡的座位上,只覺,好累好累。

見她如此,謝子言只能輕嘆一口氣,關懷溢位眼眸,聲音早已溫柔,“請原諒我的失態,婉,我只是太過擔心你,我和江遠洌從小就是朋友,我太瞭解他,你這樣好的女人,在他身邊,太危險。”

“子言,我真的不是一個好女人。”寧初婉黯然,何嘗不知,那個男人有多危險,她又何嘗不想遠離了他,從此陌路,只是,身在局中,誰都沒有辦法。

“婉,在我眼中,你是最好的女人。如果你缺銀子,我給你,如果你無聊,我可以陪你遊山玩水,別在王府了,我不要你有任何的意外。”他聲音真摯,那般溫柔,那樣好聽。

感動縈繞心田,寧初婉誠懇的看向謝子言,“相信我,不會有意外的,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我需要繼續留在王府,請你為我保密好嗎?”

“好吧。”他輕點頭,颯然一笑,總是不捨得違拗她的固執,就由著她吧,反正,無論遇到什麼情況,他都不會讓她受一點點的傷害。

……

皎月如洗,古舊宅院

“老爺,寧初婉已經進入王府了,那件事,也已經辦好了。”禿頂男人對坐在藤椅上的男人說。

“恩,江遠洌沒有發現馬腳嗎?”男人吸一口菸斗,深沉的說。

“沒有,老爺,我們在王府的眼線也一直隱藏的很好。”

無神的眼中,驟然射出一道如鷹隼般犀利的光,他看向禿頂男人,“不要小瞧了江遠洌那個後生,他狡猾的很,不要掉以輕心。”

“是,老爺。”禿頂恭敬的說。

“恩,方秋音……她,還好嗎?”他沉聲,眼中倏然閃過一絲顫動。

“還好,我們把她藏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別人不會輕易找到的,老爺,你不去看看她嗎?”

“額……不了,照顧好她,你回去吧。”輕擺手,他在藤椅上站起來,向院外走去。

……

一起吃了晚飯,寧初婉送走謝子言,正在院子裡散步,突然感到背後一陣疾風吹來,她正要轉身,後背卻狠狠的一痛,穴道又被點住。

“寧姑娘,這件事做的不錯,接下來,我要你做另一件事。”聲音傳來,沙啞依舊。

“說吧,要我做什麼?”寧初婉平靜如水的語氣,早預感到,他會來了吧。

“呵呵呵呵,你這樣子,可真像你娘年輕時的樣子。”

寧初婉倏然劇烈一震,“你說什麼?你知道我娘年輕時的樣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以後會知道的,接下來,我要你去王府偷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在哪裡?”她漠然的聲調,那般無奈,又那般倔強。

“這家東西,很可能就在江遠冽的房間裡,是一封一個叫東城的人,寫給他的密函……”

聲音戛然而止,她後背一痛,穴道已被解開,而,她站在夜晚的院中,孤寂單薄,竟覺這樣可怖,暖風吹來,倏然一陣顫動,此情此景,卻令她想起,三年前赤腳走在雪地裡的情景。

……

房間裡,江遠洌擺弄著一枚戒指,目光迷離,這枚戒指,是三年前那個女人走後,他在她衣服的口袋裡發現的,普通的戒指而已,本無什麼特別之處,但每每煩躁時拿來,他便能安靜。

“叩、叩、叩……”敲門聲響。

“進!”江遠洌不耐的說,剛坐定,就被打擾,真是多事。

女僕提著一個布袋,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王爺,有人送東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