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晞暉木著臉:“不行。”

手上動作稍大,刺啦一聲,麥醫生罵道:“我 操 這襯衣很貴的!”

米晞暉看了他一眼,惡狠狠地,吻了上去。沒什麼技術可言,連啃帶咬,帶著雄性動物最原始的慾望。麥醫生被他啃得昏天黑地,簡直像是施 暴 一樣。麥醫生的眼睛適應了黑暗,他看到他的眼神——於是他絕望了。米晞暉現在根本無法停止,男人情 欲 發作起來停得了才怪。口腔,脖子,鎖骨,胸前,麥醫生終於輕聲叫了出來。米晞暉親吻他,吮吸他,甚至舔著他,欲 望 逼得他發瘋,那隻野獸終於脫了韁。動作幅度大得像是正在撕咬獵物的獸……飢餓,血性,還有對食物的感激與虔誠。

他是一隻野獸。米晞暉是一隻野獸。麥醫生從來都知道,不管他怎麼木訥,不言不語,這個男人的眼神和血液裡都湧動著原始的兇暴和驕傲。

征服,和被征服。存在於人類的靈魂裡。渴望征服,渴望被征服。被強悍的力量俘虜,心甘情願被他制服,被他保護,被他……愛護。

米晞暉愛他。照顧他。到了極致——蹂躪他!吃掉他,讓他成為自己的,永遠馴服,永遠不可逃。米晞暉的眼神越來越狂暴,麥醫生覺得恐懼,兩人身上都沒了衣服,最後一塊遮羞布終於沒有了。

“別害怕。”米晞暉在他耳邊喃喃道:“這只是一個儀式……一個儀式……”

相愛的人的儀式。結合,互相融入骨血,今生再難分開。麥醫生把胳膊橫在眼睛上,全身都是他的感覺……他感到他握著他。全身的血液都向下奔湧而去……麥醫生的手死死抓著床單。最私密的地方……被他搓揉,羞恥,羞恥裡極度的快感浪一樣打過來,力道太大所以略微疼痛……在那一瞬間,麥醫生突然覺得一切都空了,空了,世界都不存在了。

麥醫生躺在床上無法動彈。他不知道如何面對身上的人。他感到腿被人分開,他像被電了似的跳起來玩命掙扎著要逃跑,卻被米晞暉一把抱住。米晞暉力氣很大,簡直可以說得上是蠻力,麥醫生掙不過他。被他推回床上,壓倒,身體裡伸進什麼,清涼膩滑的東西,慢慢塗抹,搓揉,拓展。

完了。麥醫生想。

他進來的時候,麥醫生腦子裡一炸。疼痛,更大的羞恥,更大的恐懼,甚至憤怒,無助,被人壓在身下……麥醫生睜開眼,眼淚流了下來。

米晞暉停止動作,輕輕吻他。

“沒事,沒事。”他輕聲道:“我們是相愛的人……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是羞恥的事……我們要在一起……”米晞暉話突然多了起來,他親吻他,這是表達愛意的方式。

麥醫生狠狠擦把眼睛,狠狠瞪著米晞暉,狠狠地抽噎一聲,狠狠地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啃了上去。

兩個人激烈地翻滾起來。

戰慄,顫抖,掙扎,叫喊。

麥醫生被他頂得靈魂都要飛出去,恍惚間撓得米晞暉的背一道一道。米晞暉喘息聲越來越粗重,越來越急促。

瘋了瘋了,一切都瘋了。

不知道胡天胡地折騰了多長時間。麥醫生實在睜不開眼睛,只覺得米晞暉用一條溫熱的毛巾清理自己,然後換了床單,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在米晞暉懷裡。自己縮成一團,被他抱著。大概他抱著寶寶睡也習慣了。麥醫生蹭地坐起來,觸動某地,又啪嘰倒回去。正在呲牙咧嘴的時候,米晞暉睜開眼:“你在幹什麼?”

麥醫生假裝自己不在。

米晞暉把他扒拉進懷裡:“不用害羞。”

麥醫生突然踹他一腳。下了死勁,米晞暉差點掉床下。他爬回被窩,躺好,抱著麥醫生:“別鬧。”

麥醫生氣得要死,又不知道該如何發火。米晞暉親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