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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事朱淺聽胖子說過，按捺不住好奇心，眼神八卦，&ldo;這種活動是培養感情的誒。&rdo;

江舒亦含蓄地把話堵死，&ldo;我知道，但推不了。&rdo;

稍晚江舒亦收到了外公的資訊，邀他去國際交流中心酒店吃飯。

外公退休已久，喜歡待家裡釣魚。何家離學校車程最少一小時，他以為有急事，到了才知道宋老師病情反覆，外公剛去了醫院看望，順帶約他。

下午的課結束，江舒亦打車去了醫院。

宋老師在小憩。他將花束和半份蕎麥麵擱在置物架上，掩上門，退至走廊，和程老打了個照面。

走廊不方便交談，程老走到公共休息區，&ldo;舒亦，你怎麼來了?&rdo;

&ldo;三四節沒課，想過來看看。&rdo;江舒亦和他並肩坐下。

程老輕拍他的手背，&ldo;你們要以學業為重，別有事沒事就往醫院跑，容易過了病氣。靳原也是，就閒不住。&rdo;

江舒亦點頭應好，問宋老師的情況。

和以前差不多，時好時不好。程老兒子一家定居在紐約，說美國革新了心血管疾病的治療手段，讓宋老師出國療養，上午辦完了手續，準備這兩天走。

要在那邊待上很長一段時間，程老笑著嘆氣，說換個環境，妻子肯定會不習慣。

休息區有扇窗，正對著枝繁葉茂的梧桐樹。江舒亦望著翠綠的樹冠，感同身受地想，不習慣很正常。

他小時候剛去英國，也這樣。

抗拒、不知所措。

面對陌生環境和情感交流的大量斷絕，儘管那時他爸媽時刻注意他的情緒，想法設法安撫他。

儘管後來他交了不少朋友，認識如祖父般的hogan。

在某些時刻，依舊有種被隔絕的割裂感。

很虛。

但又確確實實被倫敦的風情所侵染。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只增不減。

回國這段時間，他受到了逆向文化衝擊，人就像飄著，不踏實。

但遇到了靳原，每天花樣找事，飄上天都能給你拽下來摁地裡。

永遠沒正形。

江舒亦想到句諺語，禍之福兮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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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you bloody bastard：混蛋。

第16章 有你漂亮?

天體物理實驗室，被嫌棄沒正形的靳原，正穿著白大褂，聚精會神地進行數學推演。

旁邊圍著倆研二的學長。

&ldo;這專案開始半個月了，資料亂得像一坨屎，媽的我明天就退學，回家。&rdo;

&ldo;主要沒法直接用實驗驗證，算來算去都有不小的誤差，程老說讓你一起負責。&rdo;

高能有些做不了實驗，只能做數學。

靳原對比x射線衛星觀測資料，嚴謹地確定溫度和密度區域，然後看脈衝雷射和固體靶相互作用所產生的等離子達到的磁場強度。

花了整個下午，只算了一小半，實驗室的人陸陸續續離開。

高個子學長敲隔板，&ldo;走吧原，去吃飯。&rdo;

&ldo;你們先去，&rdo;靳原手上沒停，刷刷列步驟，&ldo;我寫完這步。&rdo;

半小時後，實驗室裡空無一人，他擱下筆，檢查了遍執行的儀器，才脫了白大褂，鎖門去食堂。

晚餐吃的石鍋飯，靳原挺餓，點了兩大份，風捲殘雲般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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