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問尚長老在青少年時期,是不折不扣的楞頭青,又喜歡哭。在同門之間廣為流傳的一件事是,只為每月見一次月珠長老,定會在其師元嬰大真人面前哭一次。可以說,青年時期的問尚長老的確沒有成才的可能。然而,在他成長的道路上,元嬰大真人猶如泥人塑金身,逆天改命,將自己的大弟子培養成為一位威名顯赫的金丹境修士,並順利執掌靈寶峰。如今,威震鴻蒙,被認為是元始劍宗的“七大長老”之一,其位已隱隱壓制泰宇與懿弘二人。

呂不群取笑自己的大師兄,便是指此事。月珠長老瞪了一眼,呂不群頓覺委屈,辯解道:“這是師孃說的,又不是我造謠。我上山的時候,大師哥已經是神意境七重的修為。”

“在小孩子面前少提這些!你們真是無聊!”月珠長老抱怨了一句,目光溫柔的看向兒子,輕聲道:“小仁,有什麼喜事發生嗎?看你這架勢,是要慶祝一番?”

“娘,沒什麼,就是嘴饞,想吃兩口,喝兩口。”範見仁遮掩道,“娘,你們是奉掌教師伯之令,前來檢視魔教一事?”

月珠長老道:“你九叔是奉你爹之令,前往追查賭坊一事。我只是過來看看,散散心。”

“娘,你可千萬別插手。這事,我得靠我自己。”

範見仁莫名其妙的話,使得月珠二人忍俊不禁。當然,他二人是知道怎麼回事。

月珠長老道:“什麼事,還怕娘壞了你的好事?”

呂不群亦道:“說來聽聽。我與大嫂給你把把脈。”

範見仁努嘴皺眉,自己先是笑出聲來,稍後,說道:“我第二次下山的時候,陸二小姐真對我說了聲‘謝謝’。”說到最後幾個字,聲音小的連他自己都聽不清,好似嘟囔。說完後,又稍稍提高聲音,道:“這事,還真讓那個臭小子說準了。”

呂不群正色道:“原話,陸家丫頭說的原話是什麼?這很關鍵!”

“‘光頭,謝謝你’。”範見仁說完,眯著眼睛看向呂不群。

呂不群淡淡一笑,道:“這事,已然有了眉目。唔!從這事來看,小仁比小衝強呢!”

“什麼?”範見仁驚聲道,“我什麼時候淪落到與他相比較的地步了?以後說話注意點!”

“謫仙盟的純陽子,最近幾年聲威突起,已全權執掌一洲。有傳聞說,純陽子將會是晉升至真君的最年輕一人。他的得意愛徒重陽,又是五星連珠之才,才貌雙全。重陽年僅十六歲,卻已閉關四年,現在的修為無人知曉。至少是神意境了吧!”月珠長老擔憂道,“只怕這事沒有譜。”

“天才很了不起?”呂不群哼了一聲,道:“我們靈寶峰的人,偏偏贏的就是天才。純陽子那老東西,不是什麼好鳥。再說了,如今的謫仙盟,仙位身份的倒有八人,可那真君身份的僅有四人,那有那麼容易讓他晉升。”

“先不說這事。”月珠微一搖頭,道:“仁兒,把你們來甘洲的情形,給我們說說。待我們追查一番後,也好早些回宗門。”

範見仁開啟酒罈,小抿一口,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薩滿、魔教中人、陸家下人、地肺山、石猴、黑衣面具人、陸承嗣。”呂不群拆解道:“等於說,鶴軒的行動,對你來說是空白的。這期間,那怕是你們相聚後的那個晚上,都可能發生太多的事。以鶴軒對鴻蒙奇人異人的瞭解與掌握,他完全可以打探到準確的訊息。這裡面一定是缺了什麼東西。”

範見仁道:“沒有。那個臭小子,很無聊的。我定是沒什麼遺漏。”

月珠道:“你九叔判斷的沒錯。究竟是什麼導致的,鶴軒正面出擊,對雲家的勢力痛下殺手,誅戮殆盡。”

“這我不知道。”範見仁沉吟片刻,道:“鶴軒說過,在我第一次上崑崙閣之間,他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