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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她交過手，但是深知自己遠不是小紅花的對手。

唯一有關於小紅花出手的證據，就是小紅花用刀寫下的寥寥幾個字而已，而老大也正是憑藉著這幾個字就判斷自己不如小紅花。

這個世上，人們都只關心第一，從不關心第二。

屈居人下的第二，這種滋味老大可不想一直品嚐，所以他一直都在拼命地追趕，想要超越小紅花。

殺死王石，能夠為自己提供無盡的財富，藉此能夠迅猛地提升實力，之後自己在今後開啟的春秋門中也會有著優勢。

到時候，只要老大選擇挑戰小紅花，小紅花就必須接下挑戰。到時候殺手榜第一的名號，到底是誰的就難說了。

並沒有思索亂七八糟的事情，老大隻是在這片羅星海之中走著，仔細地搜尋著波動。

身為排名第二的殺手，老大有著不下十種辦法找到王石，此時卻也有些束手無策，只能在這片無盡的海中碰運氣。

……

寧一在做夢，一個感覺不是很好的夢。

她當然不知道自己掉進了海里，也不知道此時她已經跟王石相差十萬八千里，於是她的夢就有些冰冷。

就好像隆冬天的河水，寧一墜了進去，在其中飄蕩著，想要出去，卻鑿不開厚厚的冰層，只能希求找到一個透氣的孔。

幸而此刻身體之中的靈力自行運轉了起來，並沒有讓寧一溺死在這裡。

身子越來越重，四周也越來越冰涼，寧一想要睜開眼睛，卻愈發覺得眼皮很厚重，一點都睜不開。

越是這種時候，她就越期望著吃飯。

圍繞著一個小小的火爐子，吃一桌子熱氣騰騰的飯，沒有比這個更令寧一安心的。

然而，越去想王石做的飯，寧一就越覺得冷，如此形成了一個惡性迴圈，讓她在無盡的痛苦之中掙扎。

逐漸地往下墜落，冥冥之中，寧一覺得自己正在向王石那裡靠近。

其實細細數一數的話，寧一跟王石認識的時間並不是多長，關係也有點說不清的感覺。

但是時間並不是決定關係的關鍵因素。

白首如新，傾蓋如故。

王石之於寧一，寧一之於王石，大概就是後者。

最開始寧一經不住半碗麵的誘惑，遇到黑風暴後瞎指揮王石逃命，躺在沙丘上望星空，討論吃飯應該吃什麼，關於洗臉這件事情的爭執，背上無聲的信任，曾經在一起熟睡過……

要是王石真的傻，倒也不是，但是他對寧一是女子的身份還是有一些遲鈍的。

當然，遲鈍並不代表白痴，王石其實很早就知道寧一就是女的。

或許王石曾經掙扎過，是否要厚顏無恥地繼續裝作無知，然後繼續摟抱著寧一。事實卻是自然而然地發生著，一切都好像是順理成章一樣，以致於這些事情都變成了習慣，就像是背誦無名書的習慣一樣。

不知不覺中，王石就已經將寧一當成了習慣，也就再也不去考慮她是女的這件小事。

從見到寧一時候起，王石就知道她有著秘密，從經歷的事情來看，這個秘密並不小，單單是能夠讓八卦玄黃甲開啟天武，就已經足夠讓人震驚的。但是王石並沒有去在意，他本身的秘密也不少。

就算寧一背後有著龐大的勢力，王石根本招惹不起，他也有法子，大不了以後厚著臉皮去求李逸仙好了，反正他跟李逸仙之間也不需要什麼臉面或者道德。要是李逸仙都沒什麼用，那麼就靠自己好了，自己總有一天會登上巔峰。

寧一倒是從來沒有思考過這些問題，她有時候傻一些，有時候則非常聰慧，也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跟著王石走了過來。

現在，寧一十分想的就是一碗麵，她真的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