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嘴峽,一匹駿馬馱著一名白袍戰甲的軍士正疾馳而來。

寨子裡,那大當家眼見李老二帶人半晌還未歸來心下頓覺有些不太妙。雖說平日裡他們打家劫舍,但道上也有訊息傳出。有些運氣不佳的同道意外劫持了不明高手,反而被殺的事。那大當家嘿了幾聲覺得以那李老二之精明,只要不去招惹過往的西涼國軍士,這偏僻之地倒也不會來什麼真正的高手。

已漸漸日已偏移,那大當家見還無人歸來。便帶著餘下人手都出去尋找,鷹嘴峽說大也不是很大,那大當家帶人刻意避開天鷹幫範圍。果然沒多久就在一道山陰處看到留在原地的的小程,此人原是高個子老程的弟弟,那會兒因為修為淺薄便被留在這裡看守屍身。

隔著數丈遠看去,那小程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裡。神情古怪,而他的身側一塊石墩上還坐著一個身影,地下似乎還睡著一人。旁邊一匹戰馬打著鳴鼻呼哧呼哧在那裡安靜的吃著一些地上的草皮。大當家頓時一陣氣惱,待走進跟前才真切的看見。地下那男子渾身鮮血早已死去多時,而那身著以白色戰甲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就蹲著。十來人來到跟前也未抬起眼皮正眼瞧一瞧。那小程此時瘋狂的搖著頭,向著一邊努嘴示意他們,一行人詫異之際。以往他們也與身著戰甲的軍士打過交道,而面前這人氣息平淡。身體還看起來還沒自己壯碩,當下也未在理會。

大當家粗聲開口道:“小程子,你在這裡幹什麼。李老二他們去哪兒了”

那個小程汗水直流,雙腿禁不住的打著顫嘴唇微微顫抖說道:“他們讓我,在這看著這位大人屍體,我。我就一直在這兒了”面色如死灰的小程努力吞嚥了一下口水,似乎費了很大勁才完整的說完這句話。

‘你到底怎麼了?’大當家不耐煩的問道,轉頭又問那一聲不語的白色戰甲:“喂,你是誰!在這裡何干啊!”

那名銀白色戰甲男子緩緩抬起頭,眼神較為空洞指著小程道:“你把事情經歷敘說一番”

那小程身體如篩糠般抖動,他說話雖滿,但由於事發不久,也慢慢的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講述了出來。

‘將,將軍。。。屬。。屬下無能,回不。。回不去。了’小程說完這句,眾人竟見那白色戰甲男子眼角逐漸泛紅雙手似是不自覺地略微抖動了一下,而後他又問:“你們所殺的男子還說什麼了”,小程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經過說了出來。

大當家此時聽聞竟先是瞬間跪地,因為他經歷頗多。瞬間也猜出了眼前男人的身份,他縱然再莽撞,再愚鈍此刻跪地邊叩頭邊連忙解釋道:“將軍,將軍,我早已與李老二等人有隔閡,此事跟我毫無關係,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那大當家此時只恨自己爹孃少給自己生了一個靈巧舌頭。

‘我的兵,沒有孬種’馬凌濤起身緩緩說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膽敢搶劫阻攔我西涼國加急密令。又意圖謀害我兄弟,他沒戰死在沙場,卻被你們設計陷害,實在是令人難以意平。均由爾等所犯,此罪難饒’,馬凌濤看著眾人面無表情地說著。那大當家聽的已無轉機,當即心裡下定主意。知道這次得罪的人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抵擋的。

‘你以為你是誰啊!光憑一張嘴就定了我們的罪’人群裡,一道略微稚嫩的聲音響起,跪在地上的大當家面露嘆息之情心底陡然一跳暗道:完了。

見馬凌濤轉身向聲音處看去,那大當家瞬間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山後的陰影處疾奔去。他知道唯有令那將軍分神之時,他仗著熟悉此地的地形才有可能逃離此地。

‘我是馬凌濤。大帝保佑,下輩子,你們。。做個好人吧!’馬凌濤面無情緒抬起了右手,隨意揮動了幾下。數道槍形真氣自手間發出。

嗤,嗤嗤嗤。然後那些人接連慘叫便沒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