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臣與大王齊心協力,必能披荊斬棘。”殷禧言辭懇切,目光堅定地望著羋法。

羋法微微點頭,“有殷卿這番話,寡人甚感欣慰。此次馳援越國,諸多事宜便全權交予卿了。望卿早做準備,若遇困難,及時回稟。”

“那臣便先告退了。”

羋法點點頭,目送著殷禧離開。

楚國還是沒有太多拿得出手的名將去和齊國抗衡。雖然淝水之戰楚國勝了,可是比起齊國國力還是略遜一籌。

齊國五代國君勵精圖治,早就沒有了奪嫡爭權。可楚國,他這一代甚至還在為了一個藩國的王位而爭奪。就算他羋法說他不想參與任何天下的爭鬥,可是天下會信嗎?天下會信曾經有著秦天子為質子的強楚沒有野心嗎?

這個位子自己坐的真的沒有羋澈坐的適合。這樣一個亂世,自己只是守成之君,是無力抗衡亂世的,尤其是自己早就故去的父王做的太過了,甚至把當今秦天子作為質子留在楚地。

羋澈還叛楚投齊了,作為曾經的赤荊衛統領,不知道會給凌丕遞過去多少訊息。

羋法嘆了口氣,生在亂世,就連他這種藩王,也不免得被時代的洪流挾著前行。

如果再選一次,他寧願不生在王室,只是自己考一個功名,做一輩子的郢都尹。

願楚國之民,再無凍飢之災。

殷禧站在殿外,長吐一口氣,一團白霧在空氣中氤氳。他搓了搓手,額外怕冷的九鳳將軍又正了正衣衿。

他脫下了外面厚重的狐裘,只穿著裡面那身官服。

赤紅色的官服像鮮血一樣明媚。

金絲線穿插在血一樣的官服之上,繡出一隻巨大的九頭鳥,似鳳非鳳。

九頭鳥的每一隻頭顱都怒目圓睜,彷彿在凝視著世間的一切威脅,其羽翼展開,似要衝破這官服的束縛,翱翔於天際。

他從郢都的乞丐一路走到現在。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就算他死了也無妨,他只怕沒辦法回報羋法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