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和尚,手中平舉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置著一杯清茶。老和尚面容慈祥,六塵不染,只是那一次性茶杯略顯突兀,大小僅夠一口茶的量,宛如品酌白酒的小杯,略微破壞了這份超凡脫俗的氛圍。他輕輕拿起茶杯,雙手恭敬地遞給雲釗:“小友,請用茶。”

接過茶水,雲釗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心中暗想:這茶該如何飲用?感情深一口悶?算了,還是先喝了再說。他腦海中還在盤算著該如何稱呼這位老和尚,總不能冒失地回一句“和尚你瞅啥?”或者“禿驢何事?”這些顯然都不合適。最終,他憋出了一句:“大師,您好。”

老和尚又遞給雲釗一個蜜餞糖果,隨後雙手合十,再次施禮,便帶著弟子默默離開了。

雲釗心中滿是疑惑,而邊上負責大殿管理秩序的幾位和尚更是吃驚不已,一個個嘴巴張成了“o”型。特別是之前禁止雲釗拍照的那一位,此刻看向雲釗的目光變的十分恭敬。

然而,雲釗並未察覺到這些變化。相比老和尚的奇怪舉動,他心中更掛念著豆豆。

“我們換一座殿宇吧,方才那位老和尚似乎能感知到我的存在,所以我沒敢出聲。現在他已離去。”豆豆的聲音在雲釗的腦海中悄然響起。

雲釗步出觀音殿,只見一個小和尚急匆匆地從身後追趕而來,氣喘吁吁地道:“施主,施主,可需要小僧陪同您參觀?”

“抱歉啊,我是獨自前來的學生,既未購買講解券,也未報名解說團。”雲釗看到是寺中的和尚,心中略感心虛,不敢貿然應允。

“非也非也,小僧是隨師傅來此遊玩的。正好這邊的一位解說員忘詞了,而他所參考的解說稿乃是我師傅當年所寫,所以我需得瞻仰一番,練習練習。”小和尚連忙解釋道。

雲釗被這小和尚弄得一頭霧水,不禁問道:“小師傅,您該如何稱呼啊?”

小和尚雙手合十,道:“小僧非非心,見過小友。”

雲釗聞言,疑惑道:“飛星?”

非非心微笑著糾正道:“是非非心。非常厲害的非,非常帥氣的非,心胸廣闊的心。”

雲釗恍然大悟道:“哦,兩個‘非’字啊?”

非非心點頭笑道:“正是。還未請教施主尊姓大名?”

雲釗道:“我叫雲釗,天有不測風雲的‘雲’,金字旁一把刀的‘釗’!”

非非心聞言,讚歎道:“施主的名字好霸氣!”

“彼此彼此,你的名字同樣朗朗上口。”這類想要以氣勢壓人的對手言語,對於有過兩年武術切磋經驗的雲釗來說,聽都聽會了,張口就來。

非非心聞言,微笑道:“施主恐怕是誤解了小僧,我的名字實則出自《金剛經》,取自黃帝心經,軒轅黃帝立四面,惟傳一心。”

“太深奧了……”雲釗連忙舉手投降,“非非心師傅,你為何想起來找我?別說是有緣?!我覺得門口賣票的女施主跟我的緣分更深呢。”

非非心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剛才給施主敬茶並贈予開過光糖果的,正是我師傅。”

雲釗恍然大悟:“哦,那位大師我也是初見,看起來甚是和藹,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質。”

非非心輕輕搖頭:“雲施主有所不知,這‘仙風道骨’更多是用來形容道門師兄的修行,而我師傅修的是寶相莊嚴,與仙風道骨有所不同。”

雲釗好奇道:“仙師讓您來給我做講解?”

非非心疑惑道:“施主誤會了,師傅健在,並非先師……”

雲釗也笑了:“這裡的‘仙’是指神仙的仙,而非先後的先。”

非非心解釋道:“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師傅不修仙,修的是果位,阿羅漢或者佛......”

雲釗連忙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