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機,確實有五個未接。之前調靜音,遇事忘調回來。

有些心虛,“手機靜音沒聽到,找我有急事?”

房東城回:“呵呵,齊少剛從國外出差回來,想找你吃飯。”

“啊,既然等不到,你們自己去吃就好,不用等我啊。”

這時,右後車門開啟,齊非淵步伐沉穩,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

他雙手插兜,直視武瀟,武瀟絲毫沒退縮。

兩個男人眼神之間,彷彿能看到噼裡啪啦,絲絲火星,怎麼了這是。

我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非淵哥,這是武瀟,我在咖啡店打工的同事兼朋友。武瀟,這是跟我一起長大的鄰家哥哥,齊非淵。”

齊非淵冷冷的說:“同事?你沒有腳?這麼晚要同事送?”

我沒好氣的回道:“武瀟家就在我樓下,我們一起回來有什麼問題。”

“什麼?他住樓下,你那房子別住了,讓東城找,明天搬。”齊非淵有點齜牙咧嘴的朝我吼。

妥妥的腦子有病。

我怕武瀟被齊非淵弄的難堪,想想得打圓場,“別說傻話,你剛才不是說吃飯嘛,走啊,我正好餓了。那武瀟,今天謝謝,我先走了哈,改天請你吃飯。”

“你他媽還請他吃飯……”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把他拉上車。武瀟跟他非親非故,不知哪得罪他。

車上,我對生氣的齊大少解釋,武瀟是好人,幫我很多,今天下午去警局辦事,才一起回來。

可齊少的關注點,顯然跟我想表達的有區別,他質問我,有困難為什麼不找他,而找一個外人。

有點不想跟他說話,怎麼破。

房東城帶我們去了一家日料店,然後,他說他家小區的母貓要生寶寶,他得回去接生,一溜煙就跑了。

這個藉口找的,還可以再假些。只是把老闆扔下的員工,還能要嗎?

我們選包廂。

我說餓,不算假話。畢竟下班直奔警局,結束後回家,沒來及吃東西。

我點份壽喜鍋,和牛壽司,刺身。

這家店一直以高階著稱,食材都是從原產地直接空運,主打新鮮。

我吃的津津有味,齊非淵反而吃的不多。

沒多久,齊非淵放下筷子。他靠在椅子上,從褲兜裡掏出煙,發現我在,煩躁的又放回去。

我吃我的,這種沒有第三個人在場,又是安靜幽閉的環境,面對他,我放不開。

許是安靜的有些壓抑,最終還是齊非淵率先發話,“你為何要搬出去住?”

我吃東西的動作一頓,然後慢慢嚥下,喝口抹茶,“林方媛沒跟你說?”

“她說你一直不喜歡她和她媽,認為她們搶了你的父親,覺得你父親對不起冒死生下你的母親。”

有點道理。

“她說的對,所以我才搬。”

我不想多解釋,其中最根本的原因。

女主在男主那兒都是有濾鏡的,我講女主和她媽,其實是蛇蠍心腸,無憑無據,加之一直以來,我都是強勢倔強的性格,男主相信才怪。

讓男主以為我心地不好,符合作者的給我的人設不是?看我多體貼。

“你就不能心胸放開些,學學林方媛的大度。你父母再相愛,也不能強求生者為死者孤老終身吧,更何況是男人。林方媛和宣姨都是溫柔的人,你應該多點包容。”

我抿抿唇,放下手中的茶杯,直視齊非淵,微微一笑。

“非哥,我快二十了,已經是成年人。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照顧,我很感激,只是有些事,是非對錯,我有我的考量,不需要麻煩你,夾在中間當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