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各人的選擇,不參與不評判。

我們就這麼在山莊裡走著,中間有認識姑姑的人朝她打招呼,她就像沒聽到似的不予理會。我們只能跟來人道歉,稱姑姑工作一天比較累,人有點不舒服。

最終我們在湖邊水榭停下。

姑姑坐在鞦韆上望著湖面發呆,而我和申韻坐她一左一右,陪她發呆。

也許過了十分鐘,也許半小時,想不起過了多久,夜晚的湖風吹的我身體發涼,何況為參加大秀,穿的還是單薄的連衣裙。

實在扛不住,我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許是我的噴嚏打斷姑姑的思緒,姑姑動了動,慢慢起身,朝著我和申韻說,啊:“回去吧,外面冷,別凍著。”

我和申韻不約而同挽起姑姑的胳膊,“姑姑。”

姑姑扯出和勉強的笑意,拍拍我們的手,“放心,我沒事,我知道我接下來要怎麼做,不用擔心。”

我們把姑姑送到她的房間後,就各自回到自己房間。

小韋見我回來,想關心下後續,我大體講了下,並囑咐她千萬別說出去。

晚上坐在床上,我還在跟申韻討論。

申韻的意思,清官難斷家務事,況且姑姑的家務事還特別複雜,涉及兩個家族的諸多利益,包括姑姑的個人品牌。

他們結婚這些年,錢權互相滲透,申家在國外的許多產業都仰仗菲利普的地位,菲利普的資產有部分溶於申家版圖。

這是商業聯姻的優勢,同時也是聯姻後不會輕易離婚的原因,合易分難。

姑姑當時沒衝進去,應該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好吧,我果然膚淺。遇事只會衝動,從不考慮後果,難怪老是吃虧。

申韻最後總結,姑姑是個堅強的女人,不會輕易垮掉。

她講的頭頭是道,我趁勢問她,“那你和老萬呢,傻子都看出來,肯定是你沒幹好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

“邊兒去,我睡了。”

得,典型做賊心虛。

第二天,再次見到姑姑,她已然沒有了昨天的頹廢,全身心的投入工作。

確實如申韻所說,堅強。

我原本想在山莊多住兩天,陪陪姑姑,難得能來這麼漂亮的地方,順便散散心。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老萬一通電話打斷了我的預想。

他電話裡的意思是,要求我在週五趕回去,並在晚上和他一起去酒吧包廂,說是他表叔,也就是麗耀董事長要求,必須、絕對、不能不去。

而去的目的——給那個高管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