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非淵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的'送'出股份,其實最重要的目的是——迷惑。

齊家父子面對三方勢力擠壓,想要正常脫身,很難。

示弱,可以讓人放下戒心,並將平常隱藏在暗處的淤泥,透過主動攪動讓他們翻滾至表面,無所遁形。

不破不立,要破就索性破個乾淨,在別人以為再掀不起大浪從而放鬆警惕時暗度陳倉。

事情發展就如齊家父子計劃的那樣,部分高層及其擁護者反水,我爸看勝利在望把重點都放在合併方案和合並後未來規劃,老爺子認為齊氏敗勢已定,坐等齊非淵上門求饒。

誰也不知,齊非淵正在將齊氏優質產業連同員工一點一點轉移。

等轉移差不多時,讓事先安排好的實際控制人為房東城的廠商,以償還債務為由起訴,凍結齊非淵的股份並拍賣。

'清河投資'按與齊非淵的協議,拍得股份後再次轉讓給事先答應的原股東之一。

到此,齊非淵用障眼法脫手名下所有'齊氏電子'股份,順利'破產'。

然而,實際卻是齊氏所有賺錢優質專案以及忠誠員工全被轉移,留下皆是劣質無用但被蛀蟲牢牢把控的部分。

'多元科技'說穿,就是'齊氏電子'破繭成蝶的結果。兩者一脈相承,不僅有新興專案,還有從我爸那裡得來的十億。

齊非淵為避免我爸和齊老頭事後明白上當會打擊報復,故大部分業務均在國外。國內公司不過是冰山的尖尖,真正大頭都在水下。

這就是他時常跑去國外的原因。

想封殺齊家父子,國內興許可以,國外,呵,誰理他們。

齊非淵的釜底抽薪,真正剩給我爸的只有沒有錢景的爛尾樓,產能低下、心懷不軌的員工,銷售業績負增長等等,都是留給我爸的問題。

齊非淵算良心,他雖留下髒和壞的資產,唯獨沒有債。

實際上致使'智信'最終走向覆滅深淵的罪魁禍首,源於我爸認不清公司現有的問題以及他本身過於自信的性格。

早在很久之前'智信'便已顯露出諸多嚴重問題。

如其資金鍊出現了難以修復的斷裂狀況;公司所鋪展業務攤子過大,遠遠超出自身所能掌控和承受的範圍;再加上市場銷售方面一直萎靡不振,業績持續下滑。

這些問題就像是一個個瘋狂生長、不斷膨脹的毒瘤,正以一種令人恐懼的速度,一點點地蠶食著'智信'公司那原本還算堅實的根基。

若當初我爸能冷靜下來認真梳理所有的問題,並對其逐一進行仔細的修正和調整。以我爸的能力,事情或許還不至於發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然而他卻將自己全部的心思都傾注在了賭上。

賭氣,賭前途,賭壟斷後銷量的提升。

無論是在與齊非淵的競標,還是吞併齊氏,無一不是他過於冒進所做出的錯誤決策。

如今的結局,'智信'資不抵債,已向法院提出破產申請。

至此,'智信'步'齊氏'後塵,退出歷史舞臺。

商場永遠都是這麼瞬息萬變,前一秒還風光無限,後一秒破產清算。

這種變化之快,令人瞠目結舌,彷彿一場驚心動魄的風暴驟然降臨,將曾經的輝煌瞬間吞噬得無影無蹤。

而他和齊非淵之爭,我爸完敗且應再無東山再起可能。

齊非淵講了很多且很久,我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難過?活該?可憐?

許是都有。

不管以前我爸怎麼對我,他終究是我爸。眼下,我讓齊非淵幫我盯著他點,必要時我想去見見他。

之前拍的電視劇《那時光年》在各大衛視反覆重播,收視率達到近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