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惋惜。皇子林牧則面露不忍,欲言又止。

郡主繼續說道:“那日宮宴,我滿心歡喜向你表白,你卻當眾拒絕,還嘲笑我的心意,讓我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從那之後,我每日每夜都被痛苦煎熬,愛與恨交織,終是讓我衝昏了頭腦。”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懊悔,他想起宮宴上的場景,當時只覺郡主唐突,未顧及她的感受,才釀成今日大禍。他的語氣緩和了些:“我雖無意傷你,可你此舉太過莽撞,差點挑起兩國紛爭,害了無數百姓。”

郡主淚如雨下:“事已至此,我不求你原諒,只願一死了之,解脫這痛苦。”

慕容軒上前一步,勸說道:“郡主,莫要輕言生死,兩國如今已在設法化解危機,你若真心悔悟,往後或有轉機。”

皇子林牧也附和道:“是啊,郡主,你這一死,只會讓更多人傷心,活著贖罪,也好過輕生。”

郡主沉默不語,淚水依舊簌簌而落。太子望著她,心中五味雜陳,良久,他開口道:“先將郡主好生看管,待我稟明父皇,再做定奪。”說罷,在兩人攙扶下,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牢獄。這一場因愛而起的風波,在陰暗的牢獄之中,暫時畫上了停頓的句號,卻也為後續的故事埋下了伏筆。

這時,姜逸辰匆匆趕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太子面前,雙手抱拳,急切地說道:“太子殿下,求您放了郡主吧!”他的額頭緊貼著地面,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與哀求。

太子林恩燦微微皺眉,面露猶豫之色,還未及開口,姜逸辰又接著道:“殿下,郡主她本性不壞,只是一時被愛衝昏了頭腦,才鑄下大錯。如今她想必已懊悔萬分,若因此丟了性命,實在太過可惜。”

慕容軒在一旁輕聲勸道:“太子殿下,姜大人所言不無道理,郡主已受牢獄之苦,且此事若鬧大,對兩國關係修復恐有不利。”

皇子林牧也跟著點頭:“是啊,殿下,況且咱們剛從生死邊緣走過一回,能少些殺戮冤孽,也是積福。放了郡主,既顯殿下仁慈,又利於局勢緩和。”

姜逸辰抬起頭,眼中滿是懇切:“殿下,我與郡主自幼相識,深知她的為人。她對殿下一片痴心,只是用錯了方式。若殿下肯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我願以性命擔保,日後必看顧好她,絕不讓她再行差踏錯。”

太子凝視著姜逸辰,沉思良久,心中暗忖:這郡主雖罪不可恕,但如今放了她,既能全了姜逸辰的情義,又可在兩國間博個寬容大度的美名,於公於私,似乎都有好處。想到此處,他緩緩開口:“姜大人,你且起身,本王念你一片赤誠,且看在兩國修好的份上,可暫不追究郡主死罪,但活罪難逃,她需在王府思過三年,期間不得踏出半步,你可願意看顧?”

姜逸辰聞言,面露喜色,連連磕頭謝恩:“多謝殿下大恩,臣定當不負所托!”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場風波看似暫時平息,可未來郡主在王府的日子,以及兩國關係的走向,依舊充滿變數,在這權謀與情感交織的漩渦中,每個人都只能小心翼翼地前行。

太子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掙扎,沉聲道:“可她刺殺本王,這豈是輕易能揭過之事?本王當日重傷垂危,險些命喪黃泉,宮廷上下乃至兩國都因此陷入動盪,多少人為之揪心。她這一莽撞行徑,帶來的後果不堪設想。”

姜逸辰面露慚色,再次叩頭,言辭懇切:“殿下,郡主她事後亦是追悔莫及。她深知自己犯下大錯,這些時日在獄中以淚洗面,滿心愧疚。臣明白殿下的苦衷,可若真斬了郡主,不但會讓兩國關係再生波瀾,也會寒了許多人的心。殿下宅心仁厚,向來以天下蒼生為念,就饒她這一回吧。”

慕容軒微微點頭,輕聲附和:“殿下,姜大人所言在理。郡主行刺雖罪大惡極,但如今形勢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