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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
“快!我的手劃破了!”許寒芳按著傷口,鮮血還在往下不斷地流。
嬴義快步上前,單膝跪下,檢視傷口,心疼地說:“怎麼弄得?我看看!”低頭看見牌匾上的血跡和短劍已經明白怎麼回事。
武將都會隨身攜帶刀傷藥。嬴義從懷中取出刀傷藥小心翼翼給許寒芳包紮好傷口,輕輕問:“疼嗎?”他很想把她的手捧到手心暖著,可是想起她的第一聲呼喊,他努力剋制住了自己。
許寒芳微微笑笑,搖搖頭。彎腰拾起短劍,想繼續把沒有完成的字刻完。
“你的手受了傷,改天再刻?”嬴義小聲說。
許寒芳邊認真地刻著邊認真地說:“不,我不喜歡半途而廢,我要做一件事就要把它做完。”本來刻得就很費力,翹起一根受傷的手指就更費力,指尖鑽心的痛使她的手在不斷地顫抖。
她執著的神情讓嬴義感動,默默看著她一筆一劃用心地刻著。
鋒利的短劍刻木頭上的字,確實是殺雞用牛刀,不太好使。不一會許寒芳的鼻子尖上沁出了汗珠。她的手指也火辣辣的疼。握著短劍的手也抖得更厲害。
終於刻到最後一個字。許寒芳停下來甩了甩痠痛的手腕,用袖子蹭了把鼻尖上的汗,休息了片刻,咬牙堅持著想把最後一個字刻完,可是手已經抖得不聽使喚。
一旁的嬴義遲疑了半晌,看了看嚴肅認真的她,咬了咬嘴唇,伸出一隻手,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許寒芳一愣,扭頭看向嬴義,看到嬴義清澈的目光中全是摯誠。她莞爾一笑,低下頭看著握在一起的兩隻手。
嬴義的大手很有力,他握著她的手穩穩當當地把最後一個字刻完,這個“愛”字比其它的字刻得更深入,更清晰……
禮抗萬乘
呂不韋走了,嬴政感覺心裡輕鬆了許多。每天不管再忙,都會抽出時間一段時間來陪許寒芳。
連日來一直是陰沉沉的天氣,難得今天是個響晴的天。碧空萬里,豔陽高照,白雲朵朵,沒有一絲的風。
嬴政命人在院內擺了几案和軟榻,和許寒芳二人坐在太陽地裡暖洋洋地曬太陽。
几案上擺放著巴蜀進貢來的水果。
嬴政拿起一個黃橙橙的橘子在鼻子上聞了聞,笑眯眯地遞給許寒芳。
許寒芳接過橘子卻不由抬頭望了一眼恭敬地侍立在一邊的嬴義。想起了二人在一起吃桔子,在湖邊放橘燈的情形。禁不住低下頭溫馨地笑了。
嬴政歪著頭瞅著暗自偷樂的許寒芳,皺眉好奇地問道:“你為何偷樂?說出來也叫我樂樂?”
許寒芳打著馬虎眼,嗔道:“不告訴你,誰讓你盡給我賣關子?”心裡卻有些忐忑不安,怕嬴政看透自己的心思。
“不說算了!”嬴政無所謂地聳聳肩,隨手拿起一份奏簡看起來。看了片刻,抬頭看許寒芳還拿著橘子發呆,問道:“怎麼不吃?”
“我怕酸!”許寒芳把橘子當作小球在手中不停地撂著,眼睛隨著橘子在空中、手心一起一落。思緒卻不由自主飛回到巴蜀時的情形。
一旁的嬴義稍稍抬了下頭,又立刻低下頭,嘴角掛上若有若無會心地笑。
嬴政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立刻有一個近侍跑了過來跪下。
嬴政用手一指:“嘗!”他對別人說話向來是很簡單。
“遵令!”近侍叩了個頭,膝行幾步來到几案前捧起一個橘子嚐了嚐,對許寒芳說:“韓姑娘,這個不酸。”
許寒芳接了過去,想了想遞到嬴政面前:“你吃嗎?”見嬴政盯著奏簡搖搖頭,說道:“我可是讓過你了,別到時候又像上次吃蘋果一樣說我光顧我自己,不管你!”
嬴政瞟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