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教你。”說著把她擁進懷裡,握著她的手,提著毛筆,在閼與城處寫了個大大的“秦”字。

嬴義挺直地站在一邊,目光呆呆地望著大王的手握著她的手,似乎已經想出了神。

嬴政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略一沉思,又握著她的手在幾個“秦”字中央寫了兩個字:政、芳。在她耳邊輕輕耳語:“我說過,讓你和我一起看著這一寸一寸的土地成為大秦的國土,踏在我們的腳下。”

許寒芳微笑著歪頭看著這個“秦”字,紅色的硃砂字在太陽下耀眼奪目。突然有了成就感和自豪感。原來征服天下的感覺如此的美妙?

一個內侍呈上來廷尉署剛送到的奏簡。

嬴政放下毛筆,拿起來一看,呈報的是最近收繳的商人的產業,翻了翻了笑道:“我這次收了國內全部商人的產業,但是有一個人的產業我不僅沒有收,還允許她把生意做到咸陽來,你猜猜這個人是誰?”今天喜事連連,他心情格外的好。

許寒芳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嬴政嘴裡的這個人一定是巴清。

嬴政笑著繼續說:“我准許她走國家的馳道運送貨物,允許自己成立護衛隊來保護自己的產業。我讓你這個姐妹的生意隨著秦國國土的遞增做遍天下,可好?——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哦!知道巴家的事業裡面有你的血汗。你怎麼謝我?”他彎著腰笑眯眯地望著她。

許寒芳仰臉往榻上一躺,毫不領情地說:“你愛收不收,關我何事?”暗自苦笑,我對巴家真是成了舉足輕重的人物。原來巴清能禮抗萬乘、名揚天下和我有密切的關係?

嬴政也側歪下身子,支著腦袋,笑道:“你說的是真心話?那我可是下詔令了。”說著坐直身子拿起毛筆。

“別!”許寒芳一把拽住嬴政的手臂:“我胡說的!我謝謝你還不行?”

“哦?那你如何謝我?”嬴政斜睨著她,一臉壞壞的笑意。

“我……我給你剝桔子吃。”許寒芳笑嘻嘻地把一個桔子舉到他面前,眼珠骨碌碌亂轉。

嬴政皺了皺眉,看看桔子:“明知我不吃,故意的!”淡然一笑,接著去看奏簡。他不需要她謝他,只要她能高興,自己能看到她燦爛的笑臉就好。

夜晚。

許寒芳站在廊下,遙望夜空。黑沉沉的夜空沒有一顆星星。星星在哪裡?一陣寒冷的風吹來,陡增寒意,不覺撫了撫雙肩。

“小心著涼!”嬴政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件鑲金邊白狐的皮裘輕輕披到了她的肩上,緊緊裹住了她。

許寒芳感謝地笑笑。她很清楚嬴政對自己的好,然而自己似乎對他怎麼也沒有感覺。是他嗜血的陰影一直籠罩著我,使我望而卻步?還是心裡有了浩然的先入為主,很難有位置容得下其他人?感情的事真的是很奇怪,好像連自己也說不清楚!

可是對嬴政之間又明明不是朋友這麼簡單,這樣不清不楚地已經好多年,何時才能和他說清楚?這感情的事真的很麻煩,剪不斷,理還亂!想到這裡,心裡堵得難受,呼吸變得沉重。

“你怎麼了?”嬴政關心地問。

“我有一些話早想跟你說,可是不知道該不該說。”許寒芳遲疑著。

“那就不要說。等想好了再說!”嬴政從後面摟住了她,把臉貼在她的耳邊。

許寒芳把臉側到一邊,想要躲避,可是又無處可躲。不能總這樣拖著,躲閃著,周旋著!事情總要有個決定和了結吧?她打定了主意說道:“蚊子,我……”

“噓!不要說話!”嬴政用下巴蹭著她的耳垂,柔聲道:“你聽!這會兒好安靜,靜得可以聽到我們的心跳。”

“我……”許寒芳閃躲著還要說話。

“不要講!讓我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好嗎?”嬴政再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