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友。”張虎虎軀亂震,心亂如麻,好容易說道:“妹子如此心胸,張虎汗顏不已。然而張虎決非輕易洩氣之人,同門之誼,永世不忘,銀屏,我決不會輕言放棄,終有一日,我要你和我永不分離!”揮起刀來,在山壁上刻下一行大字,曰:“張虎、關鳳同門學藝三年,終結於此!”縱騎而去,身隱茫茫風雪之中。

銀屏嘆了一口氣,回到秭歸,甘寧問道:“三小姐回來得正好,慕容大都督到了。”銀屏便來帥府拜見師父。慕容秋水扶起道:“銀屏,曹操即日必將出川來犯,汝春秋刀法練得如何了?”銀屏道:“最後的拖刀計,始終難成。”慕容秋水道:“武藝欲速不達,不可心急。汝可願往洛陽助高將軍守城?”

銀屏道:“師父,王上既封銀屏為鎮南將軍,銀屏豈敢擅離職守?師父放心,銀屏早知大戰在即,今日已與師兄訣別了。”慕容秋水道:“可憐的孩子,張遼曾滅我江南數萬將士,與荊揚百姓有不共戴天之仇,汝其時不在,不可牽扯在內。曹操此次出征,明襲江陵,實取司隸,汝可前往助高將軍一臂之力。”

銀屏道:“我與太史師兄素為師父帳下左右護衛,今師兄傷悼父親之喪,不能盡心護主,銀屏再去,師父倘有危難,銀屏何以獨生?曹操雖分兩路,南路若先受挫,北路自然無功,師父無須憂慮。”慕容秋水道:“汝與張虎情投意合,怎能對峙沙場?”銀屏道:“曾問大丈夫大義滅親,莫非女兒便可徇私避戰乎?”

慕容秋水勸不轉銀屏,微微嘆息,當下調撥兵馬,接戰張遼。此時距夔關之戰已有數年,江南兵士不再聞張遼之名而顫慄,思及同道被坑之恨,群情激憤無比。慕容秋水激勵三軍方畢,忽然探馬飛報:“張遼已據白帝,兵分三路,水路並進,勢不可擋,已往秭歸而來。”

慕容秋水環視眾將,道:“誰敢前去接戰?”左邊躍出甘寧道:“某久聞張遼大名,願往一戰。”右邊躍出銀屏道:“銀屏深識張遼用兵之法,願前往挫其銳氣。”甘寧原乃暴躁之人,見銀屏爭競,也不顧是往日恩人,兩眼圓睜,怒道:“張遼乃當世名將,汝為閨中弱女,焉能敵之?”銀屏道:“興霸徵南將軍,本是一方統帥,不宜衝鋒陷陣。”甘寧道:“汝乃靈襄郡主,金枝玉葉之身,更需謹防有失。”兩個就在慕容秋水之前吵將起來。

慕容秋水喝止,笑道:“同是為國出力,何必爭鬧?汝等雖有勇力,然而張遼聲勢浩大,唯智計可以破之。他自恃兵多,三路而來,我只一路迎去,斷其後路,張遼豈敢輕入我軍重地?”當下分撥各將,如此如此。眾將引命去了。

這邊張遼揮師大進,一舉而破白帝城,分作三路,丁奉、徐盛、凌操領水軍順流而下,直取秭歸,張虎、董襲走江南,去取武陵,張遼、蘇飛走江北,繞道去取南郡,行到建平下寨,巡哨軍士捉來一人,回張遼道是洛陽客商,聞得魏王兵出潼關,故鄉有難,故欲急速返鄉,接家眷往江南避禍。張遼再三相問,並無破綻,縱之使去,沉吟許久,遂遣數十將校登山觀看。回報秭歸沿江一帶,營寨密佈,山林之間,旌旗飄揚,張遼十分驚異,道:“慕容秋水既知洛陽有難,此處何以反而兵馬大集?”親自看時,果然如此。眾將驚疑不定。

張遼沉吟半晌,道:“是了,葉飄零全盛之時,兵力不過如此。此乃草木皆兵之計也,欲蓋彌彰,瞞得何人,且靜觀其變。”眾將在峰顛等待良久,但見無數軍馬,連綿出營,投景山方向而去。張遼道:“果然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