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你不會真不記得我吧?”

見我一直沒有說話,女人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之色。

“我記得,你是謝文瑤。”

當年一直不同意我和宋雅菲在一起,對我們進行百般阻撓的千金大小姐謝文瑤,我怎麼可能忘記。

我還記得,她曾為了逼我和宋雅菲分手,專門找來社會上的小混混在學校門口堵我。

那天我險些被他們打斷手,還是宋雅菲及時趕到,給謝文瑤打去電話,威脅她再這樣,她們就絕交,才讓我在學校裡過了一段安生的日子。

不過這份“安生”也僅僅是流於表面,謝文瑤因為和我是同專業的學生,又有名媛千金的身份,很輕鬆就讓班裡的同學把我孤立了起來。

誰要是幫我說話,或是和我走的近一些,也會遭到同等的待遇。

因此,那一年裡,我一直都是獨來獨往,連同宿舍的同學都和我一句話也不說。

後來,謝文瑤出國留學後,大家的生活從終於迴歸到原點,我才終於有了正常的校園生活。

我對謝文瑤,是有恨的。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希望在這樣的場景下,與她見面。

“以前年紀小,不懂事,其實我一直都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的。”

謝文瑤主動伸出手,露出友善的笑容。

“都已經過去了。”

過去了?

那麼久的校園冷暴力,她輕飄飄一句過去了,就可以把一切都掩藏起來。

而我的痛,卻需要很久才可以治癒。

我還是沒有說話。

“瑤瑤,你和張天認識?”

一旁的謝教授走來,眼底閃過一抹語意不明的笑容。

我點了點頭,“對,我們以前有幸當過一年的同學。”

“哎呀,你看我這記性,我都忘了我家瑤瑤以前在美院上過一年的課了。”

謝教授一拍腦門,面露愧色地看向謝文瑤,後者當即裝出生氣的模樣,挽住他的手臂,氣鼓鼓道:“哪有你這樣當爸的,連女兒以前在哪裡上學都不記得了。”

我愣在了原地。

在大學四年,我居然從來不知道,那個施暴者的父親居然是我最敬愛的老師。

可沒有人在意我的變化,他們看著我,開始討論了起來。

“爸,他就是我以前和你說過的那個天才畫師,工作室最近不是在擴招畫師嗎?我覺得他就非常適合。”

“哈哈,我們父女倆的眼光果然一樣,我也很欣賞他。”

謝教授毫不吝嗇對我地誇讚,又有他的女兒謝文瑤的推薦,四周眾人看向我的目光變得古怪起來。

那些最先說我是靠走後門,騙感情的學長自覺沒有顏面,也已經悄然退出人群,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張天,瑤瑤目前幫我打理工作室。如果你願意來工作室,正好也能分攤她的一些工作,讓她有時間出去談戀愛。”

“你是不知道,自從這個丫頭接管工作室以來,每天說是因為我給她安排的工作太多,才導致她找不到物件的。要是你能來,我可就不用背鍋了。”

說完這話,謝教授將滿是希冀的目光投向我。

我知道,他這是想用玩笑的話,向我丟擲橄欖枝,同時也是向在在場的眾人一個人提醒。

告訴他們,我和他關係匪淺,哪怕我沒有答應他,以後在這個圈子裡的人也不會為難我。

我何德何能,能得謝教授如此重視!

此時,說不感動都是騙人的,而且我今日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這根橄欖枝。

如果謝文瑤沒有出現,我肯定會想也沒想,就果斷答應下來。

可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