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菲跌坐在床邊的矮凳上,雙目無神,就像失去了靈魂一般。

我心裡咯噔一下,沒想過她會有這樣的反應。

但是那隻受傷的右手在告訴我,只是這樣並不足以讓我原諒。

這時胡玫推門進來,在看見宋雅菲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黑著臉,上前就拉著宋雅菲的胳膊往外拽。

“你現在來這裡幹什麼?給我滾出去。”

而這一次宋雅菲像是失去了靈魂般的軀殼,任由胡玫拉拽,沒有半點反應。

當護士和醫生推門進來時,看到的便是自己家的總裁任由一個女人拖出了病房。

不過醫生不愧是專業的,即便震驚,但他們仍能很快的撫平情緒來給我檢查。

依醫生所言,我身上多處骨折和軟組織損傷,短時間內只能臥床休養,這也就暫時斷了我想要轉院的心思。

我只是身患絕症,但並不是一心尋死的人。

而且我想要我的右手恢復過來,目前而言,這家醫院是我最好的選擇。

我關切地詢問醫生關於我的右手,但從醫生那裡得到的只是搖頭,無可奈何的回應。

我有一些沮喪,更是懊惱前段時間才拿回來的畫稿,只怕是要糟蹋了。

林秋然在旁邊說著安慰我的話,只是那般的蒼白無力。

到了此刻,我才知道當初我同林秋然說的感同身受是多麼的可笑。

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動動嘴皮子永遠是最簡單的事情。

不過我也知道他們是真心關心我,只是一下我沒辦法對他們笑著說沒事。

又在醫院多住了幾天,這一天身上的傷痛已經好了不少。

我已經同胡玫說了轉院的事情,胡玫告訴我。

“你隨時可以過去,只要你能動彈都可以。”

然後她便去找醫生商量,醫生並沒有阻攔我們的轉院。

轉院的前一天,一切手續和東西都收拾妥當,只等著第二天蓋個章就可以離開了。

沒想到的是謝教授和江亦學長這個時候正好回到本市,聽說了我住院的事情,馬不停蹄地就來到了我的病房。

兩人之前在另一個城市開展全球展,也是到了本市才知道我的事情。

當他們踏入病房時,即便是謝教授這樣見識頗多的老者,見到我的模樣也不禁紅了眼眶。

江亦學長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受傷的右手,“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能傷了自己拿筆的手呢?”

我苦笑,不知道該怎麼同他說這之間的淵源。

即便說了,只怕得到的也是“我傻”二字吧。

雖然我的確是如此。

我不敢,也不願同江亦學長和謝教授說我受傷的事。

只能瞞著。

“沒事,過段時間養養就好了。”

這麼說,謝教授和江亦學長才鬆了口氣。

江亦學長:“你可要好好休養,全球展,我們還等著你呢,你可是我們的門面。”

是嗎?

只怕我再也無法響應這份榮譽。

但明面上,我笑著應下,“沒問題,只是在這之前就只能靠學長了。”

在江亦學長和謝教授的眼中,我似乎只是生了一場小病,並沒有被特殊對待,這反而讓我倍感輕鬆。

江亦學長同我提起這次的全球展,繪聲繪色地描繪這次的成功。

這是我感興趣的話題,也是我所在意的。

有這樣的成功,我心裡倍感高興。

謝教授和江亦學長陪我聊了一會兒後,因為護士的提醒,他們暫時離開了病房。

護士為我打了針後,我叫住了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