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同為翔鸞閣部曲,上護軍如今也當真要見死不救不成?”

趙正疑惑,轉頭道:“我當你是要提醒我,卻不知之妙還有事相求?”

“進來說進來說!”盧玄扯著趙正的胳膊,“堂堂一個上護軍,大唐西北柱石。怎地跟個爭風吃醋的娘們式的與我一般見識!就算沒有這重身份,看在你我相識一場,也是因為我替你尋了你家車伕的份上,這事就得明著說。”

他指著天道:“我盧之妙拍著胸脯說,為你那車伕打的那一架可不虛,我滾在溝中一身臭泥,也並不是做戲。”

趙正臉上雖仍舊堅決,但腳下卻也不情願地跟著盧玄,兩人一個拉,一個拒,最後卻又坐在了一處。

趙正心中仍舊憋悶,可眼前一花,公孫大娘已是帶來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那人年歲不大,看上去比盧玄也差不了幾歲。這男人一身短打,做的是花樓小廝的打扮,只是臉上小心翼翼,看著趙正時,眼神中又有一些說不清楚的味道。

“這是何人?”

盧玄沒回答,而是對那人道:“拿出來吧!“

於是那人便從懷中掏出了一件物事,遞到了趙正的面前。那東西用布塊包著,方方正正。

“上護軍請過目。”

趙正疑惑地接過,直感覺沉甸甸的,開啟布帕一看,卻金色奪目,竟也是一塊三鳳腰牌。

“在下翔鸞閣劍南道執事,懷國公府朱瑾朱孝文。”

趙正吃了一驚,連忙站起了身,“是小國公!”

“不敢當!”朱瑾看上去有些靦腆,卻又十分堅決:“上護軍客氣了,孝文還望上護軍見諒,上回請尊夫人實屬無奈,孝文給上護軍賠罪了!”

說罷,便要拜將身來,趙正扶了他一把,道:“此事原本便是要有個說法,今日小國公親自現身,趙某便聽就是,此等大禮,卻逾制了。”

梁珅說,劍南暗線身份尊貴,不方便透露。趙正想了很多人,偏偏就是沒想到懷國公頭上去。

懷國公對於如今的大唐來說,是恩人。當年起兵之時,蜀中缺錢缺糧,是老國公慷慨解囊,傾盡家財,才讓蜀王能舉兵十萬平定叛軍,安定隴右。趙玔登基後,便封賞國公一爵,只是老國公命薄,元年便就留下家中子女,撒手西去。聖人不忍,便推恩於朱瑾朱孝文,不僅未降爵位,還賞了良田千畝。

朱瑾道:“我被那梁珅追殺,原本走投無路,到長安來也只是想尋個安心,不致牽連家人族人。那時我想,就算魚死網破,我也要見聖人一面,親口問問,聖人對此事又是如何看待。”

“可他不能見到聖人!”盧玄接著道:“安郡王在大唐各處安插的細作,如今都以翔鸞閣名義行事,註定見不得光。懷國公一旦暴露,便就是整盤棋局傾覆,介時不僅我等暗線,便連涼王也難逃一死。我摁下了他,並與他推薦了上護軍你。不想上護軍身邊彼時已有暗衛,為免打草驚蛇,只能請尊夫人了!”

“這事聖人竟是不知?”趙正吃了一驚,原是這麼回事!

兩人齊齊搖頭,異口同聲:“我等不知聖人知不知!”

趙正心中暗道六六六,這是要謀反吶!

懷國公雖不入朝為官,但此等身份之人,與國有恩,與聖人有恩,居然也被安郡王左右,卻不知他又用了什麼極端的手段。既然能招攬麾下,為何又能狠下手來?這樣的人,就算棄之不用放任便可,為何偏偏要讓梁珅,專程去劍南剷除?

這其中必有原因。

朱瑾滿面愁容,情緒激憤,搖頭道:“上護軍不知這其中道理還有情可原,可作為我等當事之人,也是滿腹狐疑,心中茫然。安郡王曾與家中老漢說過,懷國公府隱於劍南,於國有利,是為穩定吐蕃上勇武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