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宅女人擅長動嘴皮子,以前那會兒是大家閨秀,都是一句話拐了十八彎,這會兒的阮玲都跟老百姓打交道,直來直去,這會兒立刻直言不諱。

孫大郎張口結舌,面紅耳赤,娘子花嫁妝,那是羞死人的事情,他絕對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以後孫家的兒郎說親都不好說。

“本官在問話,說話。”這會兒阮玲又拿出官員的威風來。

“自是不用。”孫大郎的心都在滴血,那藥園子是他們全家收入的一半兒還多,當初委屈表妹娶華氏,就是為了這個藥園子。

“既然如此,當如數奉還。”阮玲一錘定音。

這事兒經了官家,自然就定下,孫家那邊連夜籌錢,可惜這些年大手大腳花慣了,那麼一大筆錢如何籌的出?

孫家上下急的團團轉,到處借錢,卻怎麼也補不上這個窟窿,最後還是孫母咬牙,當初休棄華氏的罪名是忤逆,這會兒也只得她鬆口,說原諒。

“委屈娘了。”孫大郎眼淚汪汪,卻沒說不讓母親認錯這話。

“幸好,幸好當初動作慢,你休棄她的事兒還沒有在官府備案。”孫母將滿腔的苦水嚥下。

“是。”孫大郎看著身邊再度有孕的表妹,還有自己的長子,更是滿心的愧疚。

“夫君,這件事我不怪你,你看你,嘴都起皮了,還是喝些菊花茶敗敗火。”溫氏滿臉心疼的看著孫大郎。

“表妹你放心,我必然讓你做孫家的女主人,我們的兒子成為光明正大的嫡子。”看著貼心的表妹,孫大郎滿臉高興,忽略了溫氏咬牙的模樣。

孫母是個行動派,因為華家沒有男性長輩,因此孫父沒去,孫母一大早帶著孫大郎就去了華家,然後自然是各種認錯,華翁氏的姿態擺得很高,不過內心還是樂意孫家將華氏接回去的,畢竟出了個被休的女娘,好說不好聽。

華氏也樂意回去,她對丈夫和阿家沒感情,但是自己尚且年幼的女兒卻是她的命,那邊孫家給個臺階,嫂子又願意她回去,有了臺階,也就回去了。

如果說孫家得了教訓,回去好好對待華氏也就罷了,但是孫大郎一想到當初在公堂之上阮玲的問話,那可是公開審訊,自己失了多大的面子?至今還有人指指點點,因此他想了,你不是說我家養不起娘子麼?那就在娶一個好了,正好東西還在,乾脆就娶一個平妻,把自己的表妹接進來。

這下不用華翁氏,華氏在怎麼軟糯,這會兒也炸了,正當她六神無主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夫君在婚前就與她表妹有了首尾,還生有一個孩子,處心積慮的想休掉自己,就是為了給她表妹挪地方,華氏差點兒沒崩潰。

要不說阮玲現在不再是那個端莊隱忍的大家閨秀呢,現在的阮玲一肚子的餿主意,她看孫大郎不順眼的事兒,那些衙役都知道,為了討好上官,這些衙役也是蠻拼的,化身三叔六公開始打聽孫家的八卦,孫家這事兒一出來,阮玲就得了信兒,眼珠子滴流一轉,就有了想法,然後她派人將華翁氏請了來。

阮玲之於華翁氏那就是再生父母,阮玲說什麼,華翁氏信什麼,所以這件事處理的那叫一個快。

她和小姑直接通氣兒,華氏軟糯,如今六神無主,孃家大嫂給她出頭,她自然千肯萬肯,尋了個機會到了縣衙,親自擊起了鳴冤鼓——和離!

大秦朝原本只有男子休妻,後來這個和離還是女皇登基之後才有的,可是除了當初促成和離發生的事,大秦朝還沒有第二樁和離的案子,如今倒是出來了。

華氏說的明白(那是阮玲給寫的稿),孫家不守信用在先,與人私通產子,夫妻恩義斷絕,想求和離,女兒這歸華氏。

孫家接到這個通知,全炸了,這簡直就是華氏異想天開,哪有這種妻子離丈夫的事兒?結果到了大堂,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