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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一如與漠原的鄭隕奇兄弟。要拿住命脈,才好做打算。
修並不笨,他當然瞭解對方的意圖。他說的沒錯,比起暗無天日,或者為他賣命,可以活得更加耀眼。聚雲嶺的十年,他已經過夠了,但是離開那裡,他還能去哪?真要跟著夕月一輩子嗎?也太不現實了。既然他有意招攬,既然已經抱了必死之心,又何必還在乎吃了什麼。未來他已經不抱希望,本想自己了結,他給的路,比起來更好一些。
他沒多做想法,便伸出左手,勉強接過那粒藥。一口便吞了下去,這幾個動作,已經讓他冷汗冒了滿額,喘了半晌。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他:“你要我做什麼?”
“養傷。”傾絕淡淡開口:“待你好些,金莊主自然告訴你接下來的安排。照做便是!”說著,他便輕輕撣了撣袍襟,站起身來。開散的衣袂帶出一道黑色的光影,既然便消失在門口。
第六卷 第二十一章 內心的高牆
小白一大早就起身了,傾絕比她起的更早。小白知道他要準備起行的事,因為他昨天在桃林的時候已經跟她說過。去灞陵的計劃如常進行,並不會因為中途的插曲而延期。所以,他肯定要提前做好安排。小白起的早則是想找夕月,倒不是說她要去找他拜師,而是她實在擔心小破。
但是,她還沒去找夕月,夕月已經來找她了。她這邊剛在房裡收拾妥當,正準備出門,外面已經響起夕月的聲音:“快點出來,已經不早了。”
“連卯時都沒到呢,怎麼不早了。”小白一把拉開門,仰著臉看他斜倚著門框,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把小……”她的話剛說了一半,忽然眼睛錯過他斜著身形看到他的身後。小破!是他,他正坐在院子裡,在昨天星言坐的那張吱扭扭的竹躺椅上。
“他我放了,你可以心無旁鶩……。”他的話剛說了一半,忽然小白已經急急的衝了出去。低聲叫著:“小破!”但是,她還沒來及撲到他的身邊,就因他的話生生的拉住了腳步:“小白,我想安靜一下。”
她整個人都怔呆住了,我想安靜一下。這語氣很黯索,讓她的心像是被揪住一般有些窒息的感覺。這還是小破嗎?他一向都是嘻皮笑臉的撲到她的身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叫她的名字。彷彿從來不會有煩惱,就算有煩惱也會很激烈的表達出來。從來不會有心事,就算有心事也會坦然的講出來。因為他是風啊,是無拘無束,天地間最自由的風啊!但是。現在的他,居然有這樣蕭索地背影,有這樣黯淡的聲音。他甚至不想讓她看到他的樣子。所以在她撲來地一霎開口止住她的步伐。
“他我已經放了,也讓你過了你那重要地日子。現在你該遵守你的承諾了吧!”夕月一把勾住她的脖領子:“跟我走。”
“可。可是……。”小白指著凌破的背影,整個人一下讓他拖著連連踉蹌。
“你在的話他地心情會更差。”夕月根本沒看凌破,將小白一把拖回來:“我放他,是因為不想你接下來天天因這件事跟我糾纏,你乖乖把招式學會了。他自然會更強。也不至於蠢到讓我一下吸到肚子裡去!”他就這般大刺刺的開口,根本不把凌破放在眼裡。小白明顯看到了凌破的肩微微顫了一下,始終沒有轉過頭來。
小白急得恨不得想伸手捂他的嘴,正說著,正好看到傾絕從後門拐過來的身影。他一眼便看到院裡的凌破,但他只掃了一眼,遂向門廊這裡走了過來。因為他看到小白跟夕月立在門口。傾絕伸手就要把小白給撈過來:“要教到了灞陵再教,我們該動身了。”他寅時便起身,先找了南宮修。然後金武安排了車馬準備前往灞陵。一切已經妥當,他轉回來叫小白的。
夕月伸手一擋,手肘一拐。生生隔住他的手:“我要教她馭風,所以不乘車馬。要不到了灞陵界。人多眼雜。不好動招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