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人也大度,王爺是顧著她。”

“咱有福了。”芍藥笑著拍手:“上回你跟明霜上京,羨慕死我了。下回可輪著我跟煙雨了啊。”

“就是,就是。”煙雨急著拉她的手:“我長這麼大,還沒上過京呢,出府都是有限的。”

“那還不容易。”燦菊笑彎了眉:“我尋思著王爺到哪都得帶著她,那還不得找人伺候著?以後,有你們逛的。對了,前幾天讓人打的金壽桃。什麼時候得?”

“明兒個就好了。”芍藥笑著:“明霜昨天打發人去問了,說差不多,就差改改邊。”

“回來讓主子把這個送給王爺,保讓王爺喜歡。”幾個人一行說著,已經到了湖畔。燦菊先慢行到橋邊,輕聲招呼了聲:“王爺,茶點是給您擺亭上,還是臺閣裡頭去?”

“放亭上去吧。”傾絕一邊拉著風箏一邊說著。燦菊這邊已經吩咐小丫頭打另一頭繞過去,免得礙著他們。

傾絕把小白繞到懷裡頭去,讓她拿著軸:“四月十二我圍獵去,你瞧不瞧?”

“瞧。”她應著,仰著臉看天上的沙燕,凌空展翅,隨風而舞,細細的珠光線牽引著它。明媚的光映得它透亮的,真是好看極了。

“趕明個給你做個大的,嵌上燈,晚上拿到圍場去放,那才高呢。”他看著她紅通通的小臉,一時間又笑起來。

“比這個還高嗎?”小白一臉的驚異。

“當然了,連你都能給扯上去飛。”他低下頭去吻她的額:“你可以上去飛,然後我一拉你,你就回來。”

“呵呵,那我就跟沙燕一樣了。”她甚至開始想像了,那個木頭人一樣的小白,現在也能想像了。

他抱緊她,看著她閃亮的眼眸:“你不是,因為我不會讓你斷了線。”說著,他跟她一起握了軸,就開始收線:“陽光太刺眼了,別老瞧了,去喝茶吧。”陽光晃的很,一會再給她晃出眼淚來,那就麻煩了。

“好。”她乖乖任他收了線,拿了那隻沙燕,跟著他一起往亭裡去了。

三月三十,這天是傾絕二十五歲的生辰。其實自大婚那天開始,就是兩宴同慶。頭三天他都在,後來忙起來了,便一直是大總管劉波在應對。府裡天天都是笙歌不絕。今天是他生日的正日子,宴裡肯定得到。京裡來的人都還沒走,他一邊忙的腳不沾地,一邊又得應對各方來的人。

對於這個生日,對他而言,就是提醒他馭關即將來臨。那就等於,接下來的幾個月,他必須要經常在狼舍渡過了。他並不期盼這天的到來,甚至是有些懊惱的。以前,他總是希望馭關可以早些到來。他可以儘早駕馭夜哥,它一旦成為他的忠僕。就算綴錦制馭,他可以強突以搏。就算狂血入髓,他時日無多,對他而言,也不是最重要的。他費盡心思去找聚靈咒,是為他這盤棋上再加一個重要的棋子。有了聚靈咒,他可以盡放狂血,他便有了必勝的把握。沒有,夜哥一樣是他最大的籌碼,滅了綴錦,立時死去,同歸與盡,也無所謂。

但是現在,現在。他嘆息,他放不下他的小白!

今天小白陪著他一同迎客,她是家母,當然不能總藏著不見人。她現在雖然見了賓客如雲還是會很緊張,但至少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打擺子,泛木吶了。這些天下來,她可以少少的陪飲上幾杯,在燦菊的幫襯下,陪著女眷們說上幾句很得體的話。雖然談不上應對如流,也做不到跟她們家長裡短!但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入夜,放盡最後一簇煙火,送走最個一個賓客。他已經是半醉,比前之前的婚宴來說,今天他的心情不算好。

小白帶著明霜幾個把他扶回去,他們才剛剛新婚,房裡還是紅光四溢的。屋子四腳的八盞立樹燭臺上,紅燭根根明亮。明霜幾個給他更了衣,換了家常的絨錦白袍,濃濃的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