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律師騙了。

你現在,要是還想和他在一起,爸爸答應了。”

“爸你怎麼能這樣呢。”

向書微半開玩笑的聲音有著藏不住的哽咽。

“現在人家好了你答應我跟他在一起了,人家說不定還不願意呢,哪有那麼好的買賣……”

“我女兒那麼好,勾勾手指他不就來了。”

向父笑著說,虛弱地用指尖點了點向書微的額頭。

“抬起頭來,讓爸爸看看,睡了那麼久,感覺很久沒見到我寶貝漂亮的臉了。”

向書微磨磨蹭蹭地抬起頭來,還沒敢正視向父的目光,就又被向父颳了刮鼻子,向父的聲音責怪又心疼。

“又哭成小花貓了!那麼容易哭,爸爸怎麼放心得下啊……”

“誰愛哭了!”

向知微不樂意地反駁道,抓緊了向父的手,哽咽撒嬌道:

“那你一輩子都不要放心得下。”

……

……

一輩子很長,一輩子,好像也很短。

向知微不知道向父是放心下才走的,還是放心不下也不得已走的。

明明只是一層薄薄的白布,卻有千斤重。

她走近病床,像半個月前在床邊蹲下。

可這次,不會再有一隻手心疼地擦掉她的淚水。

她沒有爸爸了,也沒有家了。

,!

從此以後,只剩下她一個人。

向知微無力地把額頭抵住床架,仿若金屬的冰涼,是向父最後撫摸她的溫度。她的聲音很輕,是自顧自的呢喃。

“您放心地走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您放心吧……”

“放心地走吧……”

淚水從向知微的眼角溢位,從她的鼻樑劃過,最後惡作劇地滲進她的唇齒,讓她長久地記住這份苦澀。

沒人去打擾屬於向書微沉默的這幾分鐘,直到她自己抹掉眼淚,站起身,眼睛很紅卻努力露出平和禮貌的微笑。

“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那我先去結剩下的醫藥費了。”

向書微彎下腰,做了一個三秒的90度鞠躬,便快步走出病房。

一個傷心落魄的美人,總是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憐憫之心,向書微繳完費,工作人員在傳回她收據單的同時,給了她一包紙。

向書微目光微滯,繃直了唇線,費力地說了聲很輕的謝謝。

向書微出了醫院,打車回家,準備收拾向父的東西。

司機在她上車後,回頭看了她好幾眼,開啟車載音樂,放了首《好運來》,才裝作口吻很隨意地安慰道:

“小姑娘你那麼漂亮,會:()裴先生的獨家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