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歪頭,託著中午的肩膀疼,討厭手臂一張一合,胳膊酸到疼。

她也愛和朋友們一起出去玩,滿世界的亂跑,嘗試新鮮事物

他們是不相似的人,也看上去,無法用同一種模式生活。

明明在裴祈淮的預想中,他們是不會在一起的,但他們還是在一起了,啪地一聲就打破了裴祈淮信賴並照做的十八年的原則。

裴祈淮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因為向書微改變了。

既然改變了他原來的生活,是不是也要對他的未來負責?

……

睡夢中人兒一無所知,他卻給她扣上一頂又一頂的“帽子”,裴祈淮勾了下唇,眼中劃過自嘲。拾起床上向書微的衣服,正要掛到架子上,寂靜的室內,外套兜裡,手機震動的動靜尤為明顯。

睡夢中的向書微當然沒有反應,裴祈淮拿出她的手機,螢幕顯示一串數字。

關上房門,在亮著燈的客廳,裴祈淮接了打給向書微的電話,對面開口很快,熟絡又明顯夾著嗓子。

是個男人。

“你還沒睡啊?”

這一瞬間,裴祈淮感覺自己的心情像一堆正在燃燒的火柴,啪地一下被一桶水澆滅。火是沒了,但那煙也夠嗆的。

這剛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裴祈淮的臉色是陰沉的,但開口的語氣裡揣著點笑,甚至是帶著幾絲要嘮家常的意味。

“嗯,怎麼了呢?”

男人怔住,死寂的氣氛看不見,也似乎能從聽筒裡交換。好半晌,他才遲疑無比地開口問道:

“您是微微的家人嗎?”

段懷玉叫向書微來的時候,自然不會告訴這個還沒確定關係的男人,向書微就是京禾那個剛沒落的向家的女兒。這男人當然不知道向書微有沒有兄弟姐妹。

而接電話的男人的口吻,又不像是生氣。

“是啊。”

裴祈淮聲音裡漫不經心的意味更重,明顯笑了一聲,才悠悠道:

“她老公,有事嗎。”

半秒不到,那人掛了電話。

裴祈淮身子後靠,倚在門板上,低下頭,下頜線繃緊。半晌,發出一聲悶笑,把向書微的手機關機,塞進了他的褲兜。

再度返回臥室,床上的人兒依舊一無所知,一副任他為所欲為的模樣。

第一步後的第二步,沒有更慚愧,反倒是心理負擔更輕了。裴祈淮舉止輕鬆,脫到他渾身只剩一條平角褲,就上了床。盯了幾秒向書微的臉,伸手碰了一下她的臉頰,像柔軟的彈力球收縮又恢復。

一副完全不會醒的的樣子。

裴祈淮舌尖抵了抵後槽牙,把向書微的手從被子里拉了出來,往他的身上蹭。不斷加重力氣的同時,裴祈淮仍時時注意向書微的神色。

等到他的胸肌、腹肌處,都留下淺紅的指痕,裴祈淮託著向書微的手,仔細檢查了一分多鐘她的指甲,最後輕輕地蹭了蹭她的指甲的邊緣,把幾乎看不見的碎沫一點點拭淨。

如果她下次要做新的美甲,錢應該他出。

,!

裴祈淮重新把向書微的手放進被子裡,下了床進了浴室,拿了毛巾沾了水,往那幾道指痕上面用力擦拭,末了,又用自己的手用力撓了幾下。

最後的最後,裴祈淮對著鏡子檢查了好幾遍,才返回臥室,躺到床上,把向書微的一條腿搭到了他的身上,把他的手塞到了她的脖子下方。

……

向書微感覺自己的意識有點模糊,睡夢中她好像在一如往常地和段懷玉喝酒買醉,訴說苦楚。這事不新鮮,奇怪的是,她怎麼看見了裴祈淮。難不成裴祈淮從明海跑到京禾來了?那他怎麼知道她和段懷玉在這?她的手機裡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