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林珩被打,林家人彷彿天塌了。

而罪魁禍首‘林三丫’,被吳老太罰跪一夜,在乖孫床前思過。

原身失血過多,驚嚇過度,當晚沒能熬過去。

換做完手上的林蘅穿過來。

這也就導致半夜時,林蘅看到模糊的身影以為自己遇到阿飄。

爺爺林二牛得知老林家獨苗受這麼重的傷。

氣得直拍棺材板:“死丫頭,我看你是真想死,你想絕我們老林家的根啊,啊?”

吳老太一邊哭罵:“奶的乖孫啊,心疼死我了喲,死妮子,大珩要是真有個好歹,你就給我抵命去”!

一邊還能奮力拿著同樣的木刺條子,狠狠抽打林三丫,打得少女滿身血跡。

林三丫呆愣接受懲罰,恍若木頭人。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發狂了。

但她覺得,自己從沒有如此暢快過。

見女兒捱打,劉氏很不忍心。

她想上前阻攔,但兒子流那麼多的血,她更心疼兒子,兒子沒了,她的指望也沒了。

而且,婆婆在氣頭上,她也不想觸黴頭。

只得不停給兒子換褥子。

可兒子下體血流不止,沒辦法,最後只能換上稻草。

林來堂也不說話,他盯著三丫兇狠的眼神說明一切。

而後,他直愣愣看著床上的人,眼睛都不眨巴一下,生怕兒子有個好歹。

這些資訊,是在原身殘存的最後記憶中,林蘅看到的。

原身的靈魂看到林蘅,有片刻的驚訝。

但他好像想說什麼。

林蘅整個人還是茫然的,很快就陷入昏迷。

十三歲的林三丫跪在弟弟床前。

怎麼也想不明白。

她和弟弟一母同胞。

也是爺爺奶奶的孫女,也是爹孃的女兒,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差別?

難道就因為自己是孫女,不能給林家傳宗接代,就要被家人如此區別對待嗎?

林三丫聽到爺奶的話,她絕望了,抵命就抵命吧,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她惡狠狠盯著床上的人一整夜。

後悔沒有真的下死手。

次日上午,林大姑來之後。

膝蓋僵硬直不起身子的林三丫才被人給扶起來。

看到這裡,林蘅已經不知道如何用言語來形容。

特麼的,這就是個畜生啊。

不,說他是畜生都辱沒了畜生!

林蘅在心底將原身問候千二百八遍,還是沒有解心頭的厭惡。

在床上趴久了。

她正想起床,淺淺嘗試一下新的泌尿功能,就聽到屋外有人說話。

“她大姑,咱大珩這次真是遭罪了。”

一道破鑼嗓音帶著哭腔說出這句話,林蘅知道,這是原身的孃親劉氏。

林大姑長嘆一口氣:“該!活該!

三丫怎麼說也是他親姐姐,將三丫賣給李員外他爹做妾,真是太過了!”

“是做妾嗎?”劉氏吃驚問道。

“怎麼不是?李員外他爹都多大的人,明說是找個丫頭子伺候,誰知道背後…”

林大姑一言難盡。

就在林蘅覺得林大姑這人還算不錯時。

就聽到她話鋒一轉:“其實要賣三丫也不是不行,關鍵是得找個好買家。

你和大哥,還有爹孃你們要好好商議一下。

大珩小孩子家家的,辦事兒也不周到,還叫三丫給發現了。

三丫長期乾地裡的活,力氣大,你看給大珩打得,身上到處都是血痕。

還有,大珩小小年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