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月又不傻,自然很快做出選擇,不就是犧牲一下耳尖,總好過被睡了,還要爬起來趕路的好。

戰澤野有些失望的看著乖乖窩在他懷裡的小女人,不過他確實真的困了,只是不滿的用牙齒研磨了兩下耳尖上的軟骨,最終還是放過繼續探索的慾望,抱著人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唐七月聽見雞叫聲睜開眼睛,還以為會被戰澤野禁錮在懷裡,卻發現人竟然不在被窩裡。

而她藉助窗外的亮光穿好衣服,就看到戰澤野推門進來。

箱子已經擺在屋子裡,而戰澤野則正用毛巾擦著脖子上的汗水,看她已經起來,就把燈開啟。

唐七月轉過頭看到的就是穿著老頭衫的戰澤野,額間的汗水在橘黃色的燈光下緩緩的劃過鬢角穿過眉尾,順著臉頰穿過集中在下巴窩中間。

明明只是一滴汗水晃悠悠的懸在下巴那,卻帶著無盡的魔力,讓人看著不由得跟著懸著心。

唐七月想要轉過臉躲開那滴汗水的誘惑,卻最終還是敗了下來,直到戰澤野晃動一下脖頸,汗水終於滴落在他的胸膛,消失在老頭衫裡。

悄悄吐出一口氣,把心底那一絲不對勁按下去,還沒有整理好恍惚的心情就聽見戰澤野的說道:

“怎麼不多睡一會?大壯他們要等到九點多才能夠過來!”

因為陳大壯他們還要去接幾位軍嫂一起走,不會太早過來。

唐七月假裝扣好衣服釦子,打了一個哈欠:“東西還要塞到箱子裡,整理完時間也不早了!”

她下意識的搓搓耳朵,就看到戰澤野一直盯著她,特別是看到她的動作後突然咧嘴笑了,整個人就有些不自然。

唐七月自然想起來凌晨耳尖被狗男人咬了的事情,白了他一眼,端著臉盆出去接水洗漱。

戰澤野也不尷尬,而是幫忙把箱子都開啟,今天傷口完全恢復了,他凌晨回來不過是打了個馬虎眼就醒了,因為太過興奮,就先把箱子搬回來,又出去跑了一圈,感覺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這才回來。

靠在門框上,看著唐七月有些慌亂的去洗漱,戰澤野卻嘴角勾起,眼睛眯起,眼底都是盪漾的春波。

作為超級敏銳的人,怎麼會沒有察覺剛剛唐七月的不對勁,只是沒有想到唐七月看著不像是個欲色很重的人,私下也是充滿了探索欲。

戰澤野沒有看一會,就聽見戰母的聲音,進屋把老頭衫脫了丟在臉盆裡,抓起放在床上的海魂衫套在身上,這才出去。

因為今天戰澤野要回部隊,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戰母的表情很僵硬,眼睛還是紅腫的,不用猜都知道是哭過。

一年難得見一次,竟然不過三兩天就要走,任何當母親的心頭都難受。

不過戰母是個要強的性子,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不斷往兒子碗裡添粥。

考慮到兒子要走,戰母也沒有再做飯只是一大早就起來熬白粥炒鹹豆子,還一早讓大兒子去巷口的早餐鋪子打包了油條燒餅。

這種鹹豆子白粥不是用大米熬出來的白粥,而是用磨好的豆子過濾後得到的豆漿熬開鍋,再把調好的小米麵糊糊順著鍋邊倒入,隨著不斷的攪動,讓豆漿跟小米麵融合,形成一種半固體的狀態。

鹹豆子也不是把豆子加鹽煮熟就可以的,還必須選那種特別小的黃豆,確保不能夠太大,免得沉入粥底就不好看了。

小豆子先用鹹水煮過,再慢慢地烘乾,不能夠用大火,容易爆開,那就滋味不夠了,必須保持外皮還潮溼,裡面卻已經烘乾。

單純喝白粥沒有什麼滋味,單吃鹹豆子也沒有啥特殊的,但是當兩者結合後,那奇妙的味道糅合在一起後,就讓人上頭。

會做白粥的人很多,可很少有人能夠不把白粥熬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