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引蛇出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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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昨日武昉寫在名單上的那些幻師,此刻也已經悉數到場,在薛和沾的安排下,一一上場演出。
薛和沾也在武昉身旁落座,二人中間僅隔著一道屏風。
“阿兄,果兒阿姊呢?”武昉四下打量,沒有見到果兒,湊近屏風詢問薛和沾。
“她在準備演出,稍後你就能看見她了。”
薛和沾正低聲回話,忽地面前多了一隻酒杯。
“新安王府上的葡萄酒,也別有一番滋味。”
薛和沾回頭,正對上蕭衡戲謔的神情:“我聽聞大理寺近日事務繁忙,連左右監門衛中郎將許遼都被薛少卿借去差遣,卻沒想到少卿還有閒情逸致在此觀賞幻術。”
薛和沾從善如流地飲下杯中酒,全然不理會蕭衡的嘲諷,反而正色道:“先賢有云‘事親為大’,舅父無子,阿昉年幼,舅父壽辰在即,湛身為晚輩,責無旁貸。”
蕭衡最是厭煩薛和沾滿嘴仁義道德掉書袋的模樣,見他又開始了,也沒了挑釁他的心思,撇撇嘴便回了自己的位置,背過頭去不再看薛和沾。
此時場上的幻師已經陸陸續續開始上場,眾人的注意力也逐漸被表演吸引了過去。
待第三個幻師上臺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高臺上,只見一個身形清瘦的男子身著玄色立領胡服,面上戴著一張崑崙奴面具,雖看不出樣貌,但他捲曲的金色頭髮和耳垂上的金屬耳璫十分醒目,眾人一眼便看出他是個“胡人”。
武昉將自己相熟的胡人幻師想了一遍,一時竟猜不出面前這人是誰,只隱隱覺得此人有些熟悉。
就在她疑惑間,這胡人幻師呼哨一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之後,雙手虛空一探,竟憑空變出一大束盛放牡丹。
那牡丹嬌豔欲滴,花瓣上還帶著點點露珠,就像是剛從枝頭剪下的。
一眾娘子們頓時發出驚豔的讚美聲,甚至有大膽些的娘子高聲調笑:“郎君將這花贈予奴家如何?”
那幻師聞言,以花掩面做出一副“害羞”模樣,卻是堅定地搖了搖手中花束,婉拒了那大膽的小娘子。
小娘子正失望,便聽臺上幻師又是一聲呼哨,隨即他手中的牡丹便已憑空消失。
與此同時,臺下那名小娘子的侍女驚叫一聲,四周的小娘子都驚訝地看向那小娘子,只見她髮間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枝嬌豔欲滴的黃色牡丹,正是方才那束牡丹中的一朵。
一時間小娘子們驚叫羨慕聲響成一片,屏風另一側的男子們卻是抓耳撓腮,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
“再這樣我可要去搬屏風了啊~”
不知是哪個紈絝嚷了一句,一眾紈絝便配合著哄叫起來,試圖讓人將屏風搬走。
在場諸人皆是少年男女,玩鬧上頭時總有那混不吝不顧禮儀之人,但武昉作為主家卻不能縱容這種事發生。
正當她著急想對策時,臺上又是一聲呼哨,隨即男子那邊安靜了片刻,陡然爆發出鬨堂大笑。
原來是那幻師給方才鬧著要搬屏風的郎君們,頭上都變出了數朵碩大的牡丹。
我朝雖有男子簪花的慣例,但這般不講究配色和尺寸,一股腦簪一頭牡丹的男子實屬滑稽,其餘眾人頓時捧腹不止。
被笑的幾人起初還沒反應過來,待摸到自己一腦袋牡丹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有人想要發怒,但顧及此處乃新安王府,便悻悻然忍了。只惱怒地將頭上的牡丹拔下來扔了一地。
方才還嬌豔的牡丹,被他們如此磋磨,頓時殘花遍地,顯得有些悽然。
高臺上的幻師似是不滿地搖了搖頭,又是一聲呼哨,竟平地召喚出一陣龍捲風,將那遍地殘花席捲而起,飄飄揚揚送往天際去了。
一時間,空中的花瓣雲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