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籌備壽禮(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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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兒不答反問:“你怎知我要來此?”
薛和沾喂完最後一塊肉乾,嫌棄地在大黑身上蹭了蹭手上的口水,對大黑說:“去,給我拿把刀來。”
大黑像是聽懂了一般,嗖地一下便朝著兵器房跑了過去。
果兒一時有些無語,早知此事對他來說如此簡單,的確該與他商量一下。
薛和沾藉著月光看見果兒臉上吃癟的神情,忍不住輕笑出聲。
果兒白他一眼,轉移話題:“你要武昉邀請那麼多幻師來王府排演,難道懷疑兇手是幻師?”
薛和沾卻反問:“娘子還懷疑我舅父嗎?”
果兒垂眸凝思片刻:“我說不好,但我總覺得,新安王和新安王妃,都有古怪。”
薛和沾無聲嘆息:“還請娘子明日幫我一個忙。”
果兒抬眸:“何事?”
薛和沾:“屆時娘子自會知曉。”
這時大黑已經叼著一把長刀跑了回來,薛和沾從大黑口中接過那把刀,摸了摸大黑的腦袋:“做得好。”
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個木球,朝遠處丟了過去:“去玩兒吧~”
大黑立刻就追著那木球跑開了。
“你與這狗,為何如此熟悉?”果兒疑惑道。
薛和沾唇角的笑容凝滯片刻,默默看著夜色裡跑的看不見一根毛的大黑:“它原本是我的狗,但我阿耶說我玩物喪志,要將它杖斃,是我舅父求情,才將大黑要回了新安王府。”
“你與你舅父,感情很好?”果兒似乎明白了,每次當她說懷疑新安王時,薛和沾的迴避。
薛和沾笑容愈發苦澀:“年幼時,除卻祖母,舅父最疼我。但我領了大理寺的官職後,舅父已經很久不曾見我……”
果兒不知這中間的利益糾葛,但從薛和沾的苦笑裡讀出了他對親情的眷戀與不捨。
果兒張了張嘴,卻始終找不出合適的話安慰薛和沾。因她明白,薛和沾與武昉不同,武昉難過時總帶著迷惘,她是真的需要有人給她撫慰和建議。
但薛和沾的難過卻是清醒而又堅定的,他早已選定了方向,並且清楚的知道走下去會付出的代價,但他不會回頭。
這種清醒的傷痛,需要的從來不是安慰,而是支援。
但此刻的果兒卻不知自己該用什麼立場支援他。
“與黑衣人的刀相似,但並不相同。”
薛和沾似乎發現了果兒的為難,自覺地轉換了話題,將那把長刀的刀刃舉起,指著血槽的位置給果兒看:“新安王府的刀,血槽偏長,殺手的刀,血槽偏短。”
果兒順著薛和沾手指的位置看過去,與記憶中那把刀對比了一番,知道薛和沾說的沒錯,有些遺憾地點了點頭:“的確不同。”
薛和沾也並沒有出言安慰果兒,黑衣人這件事上,他對果兒有所隱瞞,越是多說,便越容易露出破綻,於是他只能暫時緘口不言。
這時大黑已經將木球撿了回來,薛和沾將長刀交還給它:“送回去吧,小心點,別讓人發現。”
大黑昂首挺胸搖著尾巴,一副幸不辱命的模樣,一溜煙再次跑沒影了。
這時一陣風吹散了空中的烏雲,月光如水灑落天際,落在果兒的一襲黑衣上,都像是鑲嵌了銀色的邊,更為她冷肅的美添了幾分疏離。
“今夜也算是與娘子一同賞月了。”
薛和沾看向天邊的滿月,八月十六月如銀盆,明月皎皎,群星暗淡。
果兒也抬頭望去,半晌,忽地問薛和沾:“少卿明日當真有把握抓住真兇嗎?”
薛和沾的聲音帶著笑意:“娘子當真是不解風情。”
果兒有些無奈:“三日之期已過大半,少卿當真不著急?”